还如一条死狗一样,一个字不说的云远山突然又有了反应,猝然点头,认同道:“三丫头说的对,兴许阿贞也被蒙在鼓里。”
云初念懒得理会他。
也不等祖母说话,她直接问林氏:“我且问大伯母,如果钱庄成功将你的钱放出去,契书他们多久给你交付一次?用什么方式交给你的?”
林氏被她镇定的气场震慑住,狂乱的心跳逐渐冷静下来,喃喃道:“一般来说,我们约定每月的初一十五交付一次契书,当日我身边的徐妈妈会上街为我买桂花糕,他们就在这个时候交接。”
云初念点头:“这份契书上写明了借款时间是四个月前,当时钱庄的人交付契书时可否有什么异常?”
云初念眸光一闪。
真巧。
这份契书正好是在自己离开京都后才签订的。
借款时间只签了两个月。
看得出来,对方的确是一时囊中羞涩,借来应急的,所以只借了三两银子。
只可惜,后面因为没有及时还上,经过两个月的利滚利下来,这笔钱涨到了非常离谱的数额。
一百七十五两。
足以将一个普通家庭完全压垮。
卖儿鬻女也填补不上这个窟窿。
也难怪两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会被逼的自尽。
林氏摇头。
她身边的徐妈妈适时站了出来,跪在大厅中央:“三姑娘明查,奴才知道放印子钱背后风险太大,稍有不慎就会将整个家族的名声都给搭进去,所以一直留了一个心眼,每次收到契书时都会让钱庄的人写一份交付书,写明他当天向我交付了几份契书。我怕夫人怨我自作主张,所以此事连她也一并瞒着。
这么多年,我们之前对比一直没有争议,一直到四个月前,他突然抱怨了几句,磨磨蹭蹭的不想签字,最后不耐烦的换了个人签字,我瞧着那人也跟他一年了,就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他的行为倒的确不同寻常,不知道这算不算姑娘说的异常。”
“当然算了。”云初念笑。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不知徐妈妈将这些签了字的交付文书放在哪里,可否拿出来用一用?”
“奴才担心府上人多眼杂被人看见生出事端,就把它藏在我家中隐蔽的地方了,奴才马上回家去取。”
徐妈妈很快退了出去。随着她的离开,厅上引起一阵躁动。
云初念眼角的余光瞥见程氏身后一个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