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祁挑眉,闷笑一声。
这么短的时间内,被连续两个人说了同样的话,倒也是种新奇的体验。
萧震山气不打一处来,连带着看儿子也越看越不顺眼,恶声恶气的问:“山洞附近没有青皮果,你从哪里来的?”
萧云祁看了一眼刚刚云初念塞给自己的青皮果,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出去摘的。”
萧震山脸色铁青:“难道他们没给你东西吃吗?轮得到你亲自跑出去摘果子?”
“就你们吃的那些野果,又酸又涩,倒霉点还会吃的满口虫子,那能咽下去吗?”
“别人都吃得,就你吃不得?”萧震山震怒:“就算难以下咽,那也不该是你擅自外出的理由!军中有令,若无命令,不得擅自外出,违者军法处置,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不能徇私。”
正忙着扎针的云初念闻言斜斜睨了萧云祁一眼。
她以为自己是随大流,和别人吃的一样,没想到却是萧云祁特意为自己开的小灶。
默了几秒,她看着镇国公怒不可遏的模样,硬着头皮小声认领:“国公爷要罚就罚我吧。那果子……是我吃的。”
萧震山:“?”
他沉默了几秒后突然笑了起来,满口慈爱的说:“是我疏忽了,忘了云姑娘吃不惯这些酸涩的野果子。你别看我们家这臭小子在我面前这么叛逆,实际上他心思细腻,最会照顾人。”
绝口不提要军法处置的事情。
刚刚还脸红脖子粗训斥儿子的人,转头又说起他的好话,不遗余力的向云初念夸赞萧云祁。
有种掌柜的卖完东西怕顾客退货的感觉。
云初念和萧云祁都有些词穷,无言以对。
扎完针后,云初念又教了他两种吐纳之法,用于调养他的内伤。
他们父子俩有秘密军情要商议,云初念不便在此逗留,正好她想在附近看看,便征得了萧震山的同意后,由赵屿带路,在外面逛一圈。
赵屿不敢带她走太远,本想就带她在洞口看看,没想到云初念却想继续往山顶上走。
再往上,就是终年积雪覆盖的山顶,
赵屿不明白云初念去那上面做什么,但有萧震山的命令在前,他也没有拒绝,另外又点了两个人随行后,一行四人往山顶上而去。
一直到天色渐黑,四人才从山上下来。
云初念被冻红了双颊,呼气时都感觉胸腔一阵阵剧痛。
萧云祁眉头紧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