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含笑,握住她的手:“习武之人有内力护体,跪这么两天还不至于膝盖受伤,不过这个药膏我收下了,回头让人给姑母送去。”
他把云初念拉到桌边坐下,然后蹲在她的面前,无比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皇上已经同意我去荆州了。不过作为条件,他还派了定远将军前往。”
云初念心里咯噔一下:“我听说……定远将军和镇国公好像有些陈年旧怨?把他带去,会不会成为隐患?”
这件事其实算不得秘密。
具体起因当事人不愿意说,旁人也无法参透。
但定远将军在朝堂之上多次和镇国公作对,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景仁帝不可能不知道。
他这么做分明就是在故意恶心萧云祁。
这般的小肚鸡肠,萧云祁却并不在意:“无论如何,只要能去荆州就好,至于定远将军,他不找茬大家互不相干,他若是还想找茬,那我也容不下他。战场上刀剑无眼,就看他有没有命回来了。”
萧云祁的眸中闪过一抹狠辣,并不将定远将军放在眼里。
云初念心下稍安。
萧云祁捏了捏云初念的手心:“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玄逸都告诉我了。这次多亏了有你,否则我在宫里孤木难支,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云初念心中酸涩,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哑着声音说:“我能做的也有限,否则也不至于拖这么久。”
“已经很了不起了。”
萧云祁闷声笑起来:“我和姑母在御书房外听到外面山呼海啸般的叫喊声时,就知道必定是你的手笔,所以为了配合你的计谋,姑母当时就晕了过去。想来皇上正愁找不到台阶下,姑母这倒是给了他机会。”
他满眼嘲弄,将景仁帝的劣根性看的非常清楚。
云初念也笑了起来。
“有件事情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进宫前收到了璃王传回来的密信,荆州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已经不容再拖了。军中大概混进了奸细,璃王之后所做的很多安排,敌军都能提前应对。所以他怀疑是有人里应外合策划了之前那次埋伏。我的父亲……很有可能是被俘虏了,只是人到底被带去了北凉还是昌邑国还不得而知。”
云初念的心一紧。
这件事情的确透着诡异,连她也不敢保证萧震山是否和上一世一样被北凉俘虏了。
她回握住萧云祁的手:“你别犯险,小心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