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寸都要仔仔细细的检查。”
六个人,开始把麻袋内的棉衣棉被拿出来,一寸寸的仔细检查,检查完后再叠好,按照云初念的要求各自堆成一摞。
管事的给云初念搬来一张桌子,为她泡了茶。
几十个麻袋检查完用了近两个时辰。
“姑娘,没有查出什么异常。连根针都没有夹带。”管事明显松了一口气:“要现在就把这些棉衣分发下去吗?”
“不急!”
云初念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在负责检查的六个小厮身上划过,看着最末尾那个人时不时用手挠自己的头皮和后背,她眸光一闪,站起身走到那人面前,问:“很痒?”
小厮一惊,以为自己犯了错,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云初念面前,硬着头皮说:“奴才不是有心的,奴才只是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很痒。忍不住才挠了挠。”
管事的想搀扶他起来,但云初念突然疾言厉色的怒喝:“别碰他!”
所有人脸色一变。
云初念让他自己站起来,然后侧头问另外几人:“你们呢?身上有什么异常吗?”
几人茫然的摇头:“没什么感觉。”
云初念又折返回来,问:“你刚才检查的是哪些棉衣?”M.
方才还尚有理智的小厮这会儿仿佛没有听见云初念的问话。
他身上奇痒难忍,额头青筋暴露,冷汗涔涔。他不断用手去挠,越挠越使劲,连皮肉都被挠下来了,他却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
没过一会儿,他就变得血肉模糊,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好皮肉。
他疯狂的样子令人骇然,管事连忙指着角落的一摞衣服说:“这些衣服是他检查的。”
云初念沉眸:“找根木棍,把他打晕!切记,别碰到他。”
她身后的宁十三上前,用剑柄对准他的后颈就是用力一击。刚才还状若癫狂的人动作一顿,软绵绵的倒下去。
这一瞬间的变故让管事的胆战心惊,看云初念走到角落那摞衣服面前,不安的问云初念:“他这是中毒了吗?难道这一摞衣服都有问题?”
云初念摇头:“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几十袋棉衣中只有少量的几件衣服有问题。但正是因为这样,更显得其心可诛。”M.
如果全部衣服都有问题,那人们自然会联想到是李澈送来的衣服有问题。
但如果只有其中一小部分衣服有问题,那出了事,人们根本不会想到是衣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