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借着喝茶的功夫掩下自己眸中的算计。
前两日,云家三兄弟一同来请安时,云远舟曾提过这几日皇上因为坊间那起谶言的事情在朝堂上对三皇子多方责难。
而且城外的流民越来越多,但皇上却一直没有说要怎么处置,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生怕这股怒火最终会烧到自己身上。
没有人能猜得透皇上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尤其是云远庭这种暗中投靠了三皇子的人,如今每日上朝都仿佛是在上刑,只觉得身心疲惫,苦不堪言。
云远庭近日时常在懊悔自己不该这么早就被冲昏了头,这么早就投向靖王殿下的麾下。
如今上了船,要再想下船就没那么容易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整个云家现在已经和靖王绑在一起,解不开了。
现在云家能做的,只有在谶言应验前尽全力为云家找寻别的出路。
比如……
和镇国公府打好关系。
云初念立马意会到这才是祖母的真实目的。
什么心疼那些流民?
那不过是鳄鱼的眼泪,是她想接近萧家那位老夫人的借口罢了。
云初念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没什么波澜的说:“孙女知晓了。”
城外的粥棚就设立在官道旁开阔的地方,自搭建起便人潮涌动,热火朝天。ωωw.
五口大锅从早到晚不歇气的熬粥,也赶不上人们消耗的速度。
萧家老夫人自粥棚搭建之日起,就一直在这里。
她是真正的菩萨心肠,只想帮助这些凄苦的流民,不计较个人的得失利益,也不图有任何回报。
得知云初念来了,萧家老夫人很是意外。
粥棚已经搭建三天了,虽然先前响应的人众多,但至今还从没有哪个世家姑娘来这里看过一眼。
她亲自迎了出来,正看到云初念指挥着人将马车上的药材搬下来。
“老夫人!”云初念笑着说:“听闻这里有不少人病了,所以我送了一些药材了,想着或许能帮上一点忙,还望您别嫌弃。”
“我欢迎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萧老夫人握着云初念的手,温声说:“你有心了,你和你外祖母一样,都是个热心肠的,见不得人间疾苦。”
自上次及笄礼见过萧老夫人起,云初念对她就自有一股亲切感,更别说先前在太后的寿宴上,只有她站出来帮自己说话,所以云初念对她就更多了几分孺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