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却只觉得一切非常荒谬可笑。
幸福美满?
一生和乐?
她用了一辈子的苦痛和血泪证明了嫁给李澈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她只觉得造化弄人。
上一世,她需要用那般自**的手段,才能在众人的嘲笑中,勉强得了个侧妃的位置,最后付出一切,为李澈和云悦薇铺路。
这一世,她拼了命的想要和李澈划清界限,却阴差阳错的让景仁帝想要直接赐婚,还是个正妃。
真是可笑至极!
云初念的手用力握成拳,指甲将掌心刺破,殷红的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这股钻心的疼痛让云初念汹涌的恨意逐渐冷却下来。
她深呼吸一口,将自己僵硬的神色缓和下来,沉声问:“皇上是亲口说了要赐婚吗?”
“那倒是没有!”云远庭闲适的摇头:“他只是在问了你的年龄后,感叹着说你也该说亲了,接着便随口提到了靖王,夸了他几句。”
身为帝王,每一句话背后都有无数个含义。
他们这些臣子很多时候都要从简单的几句话中揣摩出皇上真正的用意。
对他来说,仅是这样简单的几句话,暗示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但云初念显然不这么认为。
“既然如此,父亲何必高兴的这么早?”
云初念冷眼看着他:“圣旨没有,口谕也没有,此事还没有定论,还会产生无数的变数。父亲现在就兴奋的恨不得将这个消息传扬的众人皆知,万一皇上最后改变了主意,您让女儿如何自处?”
“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人家只会在背后戳我们云家的脊梁骨,骂我们妄想攀龙附凤。说不定父亲还会因此被言官冠上个随意揣测圣意的罪名,届时,您又如何向圣上交差?”
云远庭的笑容僵在脸上,显得有几分可笑。
他完全没想过会有这种可能。
偏偏他还没法反驳。
仿佛是怕他现在还不够闹心,云初念继续威吓他:“若只是这样,那还不算严重。如今最惧怕的是父亲近日和靖王
殿下走得近,就连我这个闺阁女子都看出来了,父亲觉得皇上会看不出来吗?您也知道,皇上最是厌恶臣子间的结党营私,这些年因为这个罪名被抄家的官员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君心难测,万一皇上真正的用意是想用这件事情来试探您和靖王,您如今这么急不可耐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