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你就回去告诉大夫人,言明我在此为国师治病,请她无需为我担忧。”
南枝心领神会,忙不迭的点头,一溜烟跑走了。
梅玄机在凉亭中画画,衣襟半开,露出里面白皙的胸膛。
此时,他作画的姿态颇有几分狂放不羁的名士风范。
白芷在旁边为他研磨,见到云初念进来,低声提醒了梅玄机一句。
梅玄机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初念:“云姑娘来的正巧,不如来帮我为此画参详一番如何?”
云初念并未上前,反倒往后退了一步,姿态恭敬的福身行礼:“我今日来,原是为国师诊脉的。可我看国师精神十足,想必身体已经大好,也用不着我再多此一举,索性我就先告辞了,也不打扰国师的雅兴。”
“站住!”
梅玄机慵懒的叫住云初念。
他随性的将手中的毛笔扔开,微微拢了拢衣衫,然后才慢悠悠的走到云初念面前,倾身直视着云初念的双眸:“怎么能让云姑娘白跑一趟呢?云姑娘要诊脉也行,不如先看完画,然后再诊脉如何?”
云初念眼眶一缩,凌厉的眼神看向梅玄机。
他这么执意想让自己看画,那画中必定有什么玄机。
好几秒后,她轻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倒要看看,梅玄机的到底想搞什么鬼。
云初念敛裙拾级而上,白芷垂眸,躬身退开。
云初念原本只是随意一瞟,但当她看清楚梅玄机画上画了什么后,她的身形一僵,呼吸一窒,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呆滞在原地,好半晌也没有动作。
画像中的女子手中蒲扇轻摇,正凭栏远眺。
虽只有一个侧脸,但云初念仍旧分辨出来这画中女子是自己的模样。
云初念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画像,胸口升腾起熊熊燃烧的怒火。
她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抖,此刻,云初念只想把梅玄机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深呼吸几口后,云初念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质问:“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闲暇无聊,随意所作,云姑娘应该不会介意吧?”梅玄机轻笑了一声,拿出一支火折子,将墨迹还未干透的画纸直接点燃。
梅玄机年纪轻轻就能坐上北凉国师的位置,云初念可不会相信他是个单纯良善之人。
这画像背后必定还有其他深意。
只是他如今不说,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