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所有人后,云悦薇才关切的问:“母亲在大理寺狱可曾受什么委屈?”
陆婳痛苦的闭上眼,不愿去回想这六天非人的遭遇。
只有旁边被送去大理寺照顾陆婳的荣妈妈一边抹眼泪,一边心疼的说:“那萧云祁就是个魔鬼!”
“他虽然没有让姨娘受刑,却整日不间断的让姨娘看着狱中其他人受刑。那些犯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光是听着就足够渗人了,更何况是每天不停的看呢?”
“更何况姨娘还有身孕,闻到一丁点血腥味都要吐得昏天黑地,偏偏那狱中断肢残臂比比皆是,人血多的能没过人的脚踝,这六天……姨娘胃都要吐出来了。”
荣妈**描述让陆婳又回想起那噩梦一般的六天,她浑身颤抖,粗暴的将屋内的花瓶砸了个稀碎。
“云初念!!!都是那个女人害的!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一点点被毁灭!”陆婳目眦欲裂,像是地狱来索命的厉鬼。
……
晚上
新月如钩
漪澜院一片宁静。
床上,锦被中熟睡的云初念陷入梦魇中,眉头紧锁,冷汗溢满了额头,嘴唇翕动,不住的说着胡话。
细微的动静惊醒了睡在耳房的南枝,她起来看到云初念这个情况,吓了一大跳,连忙推了推她的身子,小声道:“姑娘,快醒醒。”
晃动让云初念终于挣脱了噩梦的牢笼,猛地坐起来大喊一声:“不要!!!”
她惊魂未定,大口喘着气。
南枝立即给她接来一杯水:“姑娘可是做噩梦了?”
云初念先是摇头,接着又点头:“只是梦到了一件往事。”
她梦到上一世,弟弟得知自己在靖王府受了委屈,希望云家能帮自己撑腰时,却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然后被赶出了家门。
苦闷之下,他被两个男人劝说着带去了群芳阁喝酒。
第二日醒来时,那两个男人早已不见,而他睡在一个年轻貌美的花娘床上。
那个花娘却衣不蔽体,浑身都是被凌虐后惨不忍睹的伤痕,眼睛圆瞪着看着上方。
死不瞑目!
而解释不清的云初阳则被以杀人的罪名直接关进大牢。
这个时候为何会突然做起这个噩梦?
按理说,距离此事发生的时间应该还有两年才是!
云初念急切的抓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