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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盏用尸体做的吊灯。

孔群山一下子认出了她的脸，立即失声叫出来：

“博聆！”

警察处理现场时，孔群山裹着毯子缩在教室外面，脸色苍白，浑身打着摆子。

孙城和班上的同学闻讯赶来时，有几个女生偷瞄了一眼教室里，当场就吓晕了。孙城蹲在孔群山身边，拍拍他：“别难过了，凶手肯定是先杀死她再加工的，她应该没受多少罪。”

“你……”孔群山似乎说出连贯的话来都相当费力，“你这么说我就会觉得好过吗？”

孙城一个劲地劝他坚强点，不要去想，为了表示事情没那么严重，自己还向里面看了一眼。结果他立即就吐了。

虽然大家都是学心理学的，但面对这种场面未必能比普通人表现得更冷静，毕竟了解心理的机制不等于能改变它。

孔群山沉默了三天，第四天的早晨，他像从梦里醒过来似地说了句：“我要抓住他。”

“这种事还是找警察吧……”孙城皱着眉。

“不，我想了三天，这件事也许警察还真想不到头绪。案件的钥匙可能就在我们手里。”

“心理学？”

“是。为什么凶手要把灯植进博聆的皮肤里，不仅仅是兴趣吧？”

孙城想了想，孙博聆怕黑，凶手给她的尸体植进了灯泡，这个信息似乎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结论……

“凶手在替她治疗。”说出这句话时，孙城全身的毛孔都收紧了。

“那谁会知道孙博聆

怕黑呢？”孔群山问。

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件事，他们刚进这个专业时，辅导员让大家做过一次心理问题自测。辅导员说学心理学的最终目的是助人自助，想助人，先自助，因此叫大家把自己的心理问题写出来，等学完四年的专业课，看看自己有没有从心理阴影中解脱出来。

因为当时大家都不认识，而且是新生，所以挺忌惮被别人知道自己的隐私，那份自测问卷当场填好就交上去了，也就是说，只有辅导员一个人知道大家的心理问题。

“不可能吧，人家是心理学硕士。”孙城摇头否定。

“孙城，你为什么学心理学？”

“人家……人家有点小心理问题啦，所以那时就填了这个专业。”

“所以说嘛，其实学心理学的人多少都有自助的想法，说难听点就是自己都多少有点心理问题。说不定辅导员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