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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铭海突然像发疯一样冲过去,狠狠一刀又刺向喻成的肩,王成言还没来得及奔上前去时,孙铭海已经劈手夺过泥人后退了几步。
他抬起手中的刀说:“这下有好戏了!这把刀刺了你,也刺了你,上面沾着你们俩人的血,下面我们看看最后鬼会选择谁呢?”
说着他抬起手里刀,正对着泥人的脑袋,月光下,刀尖一滴鲜红的血正慢慢汇聚,变大变重,喻成和王成言都吓得面如土色。
“啪!”一声轻响惊天动地传来,落在泥人身上的,到底是谁的血?
此时比两人更加面如死灰的正是孙铭海自己,两人紧张地再看过去时,刀尖上的那滴血仍然将落未落,落在那泥人头部的是孙铭海自己的血,从他刚才被王成言打坏的鼻子里。
孙铭海丢下刀和泥人,不敢相信地一步步后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绝望地呢喃着:“怎么会,怎么会……”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恐惧在寂静中慢慢流转着,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从孙铭海嘴里传来,他捂着脑袋像被念了紧箍咒一般四处乱撞。
喻成和王成言看到这景象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这时一声巨响,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撕开了孙铭海的头颅,他无声地翻了翻双眼,倒了下去。
两人长出一口气坐倒在地,因为太累,他俩久久没说一句话。喻成注意到王成言的表情有些异样,慢慢地,有泪水从他的脸
颊滑落,他低语着:“恶人有恶报,妹妹,你安息吧!”
月光洒在孙铭海的尸体上,喻成注意到他的胸口有东西正在慢慢隆起,喻成惊讶地拍了拍孙铭海。只见孙铭海的胸腔慢慢裂开,一个小小的独臂人钻了出来。说它是人实在是客气,实际上可以用剥了皮的畸形婴儿来形容更恰当。
那个小鬼走了两步,突然倒在地上,无声无息地死了。
王成言叹了口气说:“妹妹的死就为了这种东西,真是个大大的讽刺!这东西炼出来马上就会死,它只不过是一个不健全的魂而已!没有躯体,它只能存活一会儿!”
喻成突然质疑道:“对了,不是说‘一骸曰阴土’吗?那郑京苇他到底是活人死人啊?”
两个人突然意识到这件事,不由得浑身一颤。王成言想了想说:“我大概明白了!郑京苇也是牺牲者,阴土就是从他的断腿磨出来的。他在一年前炼鬼之前就是个死人,后来,后来他活了!”
“你在说什么?炼鬼之前是死人,后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