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受伤破碎的神情还未消失,开口语气不甘地质问:“商予安,你摸着你的心问问,自你醒过来的这一个月,难道我对你不好么?你告诉我,我可有哪里对不住你!”
他处处为她着想,从前别人有的,他会一一不落地给她补上;
那些女人没有的温情,他也只给了她一个人。
还要他怎么样?
甚至她那些三番五次来他面前挑衅的兄长,他都没有如从前的自己一般将人按照自己喜好给折了羽翼。
所有人,他一次又一次地把人给放了。
还要他做到什么份上!
姜予安瞧着他不服的面庞,漂亮的脸蛋上嘲讽的笑意更浓。
“你说呢?你是待我好,可你的好是建立在将我圈束在一座有你的牢笼里面,你所谓的好,就是不让我与家人团聚,拿我亲人次次威胁,逼我做出选择。”
“傅聿城,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么?你可尊重过我的意愿?”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养的宠物!”
她猩红的双眸,如他一般泣血发出拷打质问。
如果感情不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意愿上,那又谈什么好呢?
饿了给她吃的,不舒服了带她去住院看病,衣服不够穿了就买……
这一切又一切的行为,难道她自己做不到么?
他所谓的好,撕开来看到底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或许小暴君也知晓自己的所行过于肤浅,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他掌心的力道稍松,语气都软下来,几乎带着几分祈求:“安安,你说的这些,我以后改可不可以。至于你的家人,我也与你说好了,等国外的事情都处理好,我就带你回来。你就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么?”
再给他一点时间,等他不必担心她一去不返的时候,再如她所愿吧。
可姑娘心狠起来,自然是彻底的。
她对自己都狠,性命都不要也要离开,又怎么可能因他的祈求而心软。
“不能!”
“傅聿城,要么你现在放了我,我回去找我的家人,你出国去建你的王国,以后你我见了,还能如老友一般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要么,你把我带回去,只要我活着、只要我有思维、只要我找到机会,我会一次又一次地从你身边离开!”
傅聿城眼底的情绪再一次破碎。
姜予安看着他的神情,忽地想起什么,又嘲讽地笑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