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路上小心。”
时景道了声好,又向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就走。
至于脸色难看的时枚,他也懒得施舍一个眼神。
他心想着,哪怕时枚稍稍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即便是贪财了一些,他也不至于做得这般。
早在时枚刚离婚住进老宅的晃儿,时景也不是这样。
在后面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不耐也随之增长。
索性,他也懒得再回家。
现在父母搬走,他更是懒得再装。
都要分家撕破脸了,又何必还要装得兄友弟恭、亲人相亲相爱的模样。
真要相亲相爱,他也是与大姑姑那边,而不是与时枚。
相对比起两位老人的不舍,时枚脸色就难看得很多。
待看不见时景身影,时枚便不满地埋怨。
“爸妈,你们是不是太惯着小景了,你看看他,怎么对我这个姑姑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你自己要是有点长辈的样子,小景会这样?”
这次不止时阎丰,连老太太都忍不住小声骂了时枚两句。
但到底是自己生出的姑娘,也舍不得骂得太过分,更多的还是仔细地说教。
老太太让时枚扶住自己,朝着沙发那边走,一面缓缓开口。
“你岁数也不小了,别还把自己当个小孩一样。你离婚回来,家里可没亏待你,这次分家呢,我和你爸爸商量,也不会少你的,别总觉得自己得少了说我们偏心。就算真的要偏心,你自己摸着心说说,爸妈·的心是偏向你、还是偏向你姐姐哥哥。”
“我知道了妈妈。”
时枚嘟起嘴,说到正事上面,她显得还算懂事。
她挽着老太太的手臂,亲昵得很,“反正妈妈你愿意给我多少就给多少,像小景说的,你们自己也得多留点钱,可别都给我和哥哥了。”
借花献佛的话,老太太还是被哄得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温热宽厚的手掌拍了拍时枚。
“话是这么说,等我百年后,身上这点钱还不是给儿女,只要你们过得好,都给你和你哥哥都行!”
“都给他们可不行。”
正当沙发上母女俩正在温存的时候,不合时宜的话忽然从旁边传过来。
却见时阎丰在沙发上坐下,端着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
时枚和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沉下来,静默地等着老爷子的话。
久久不见老爷子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