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后喊冤啊!”
商承面无表情地听着他哭诉,修长的手指滑动着平板上的一份资料。
张能富见人根本不搭理自己一下,心下有些发虚。
他抬眸打量了一下商承。
男人西装革履,翘起的长腿皮鞋锃亮,姿态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明明透着一股慵懒的劲儿,却不敢让人直直多看几眼。
“他偷偷收回目光,控诉的语气忽然低下来。
“这个老板啊,你应该是我女儿的老板吧,你能把她喊过来吗?你看我这把岁数也不容易,我来找我女儿就是为了讨个养老钱,我是真没办法了……”
商承手上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子扫了他一眼。
只一眼,犀利冰冷的目光立刻让张能富闭上了嘴。
商承手指从平板上的资料挪开,不紧不慢地敲着桌案。
也不急着开口,就这样盯着那份文件,手上节奏感不停地敲着。
那声音仿佛催人去地狱的钟声,让张能富心下越发心慌。
想到自己欠下的一屁·股债,他如坐针毡。
“你到底想怎么样,给个准话!你要是想维护舒婉轻那个**·人,也别把我一直在这里拖着,我现在就去警察局报警,把这个不赡养父亲的人带走!”
“报警?”
商承掀起眼皮子,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轻嗤了一声。
他放下长腿,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
“也不用那么麻烦,我已经帮你报了警,大概再等个十分钟就到。另外……”
他也没看张能富什么表情,抬起手指滑动了一下平板。
“如果我的资料没错的话,舒助理从三年前开始,每个月都会往你账户里打三千块钱。一个月三千,还不够你养老的吗?而且你应该还有一个儿子吧,他给过你一分钱吗?
你口口声声说婉轻不赡养你,可账户里的明细清清楚楚;你说女儿不该养,可你儿子从来没有养过你;你说你把婉轻拉扯长大,她却宁愿跟她母亲姓,可据我所知,婉轻大学的所有费用都是MRC集团赞助,才让她完成学业。
你一分钱没给过她,是她自己没放弃自己,才有了今天,你你凭什么就凭着几秒钟的贡献,要求她种种?”
话说到最后,商承的语气也愈发凝重,透着一股威压。
如果不是身后有一张椅子,张能富恐怕被吓得直接跌在地上。
他咽了咽口水,不敢直视商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