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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抒怀扔下手中的礼单,大喝一声,“放肆,你个妇道人家,一天到晚钻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失体面。”
柳芸娘眼泪直流而下,她声嘶力竭道,“我努力钻营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为了谁?以前你想巴结柳丞相,所以才同我欢好,你以为我不知道?
是,我母家同柳丞相有些渊源,你通过我搭上了线,现在飞黄腾达了,就忘了我们当初同甘共苦的日子了,对吗?”
宋抒怀站起来揽过柳芸娘,将她圈进怀里,替她擦了眼泪道,“怎么会呢?我当初是存了巴结柳丞相的心思,所以亲近你,可后面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所以才要了你。
芸娘,你要记住,我夫妻二人,是一同从张家熬出头来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柳丞相势微了,我听了你的话,用羽儿的婚事向晋王府示好,可我写去晋王府的那些信连个回应都没,别人晋王府压根儿就看不起我们。
这下倒好,圣上赐婚下来,我在柳丞相那里也落不到好,在晋王府眼里也讨不到事,里外不是人,关系处得本就岌岌可危了,还惹上了河东裴氏。”
他摩挲着柳芸娘单薄的背,不觉心中有些寒意,“那裴文风不是好相与的人,竟能请动太后出马,我参与了那件事,以后羽儿嫁了过去,不怕她过不好,就怕那裴文风记恨咱们。”
柳芸娘靠在他的怀中,闷声道,“老爷你就那么忌惮那裴文风吗?你是工部尚书,他就一户部侍郎,官大一级压死人,你怕他做什么?"
“糊涂啊你,上次我进宫去,圣上给泽世子和崔国公嫡长子都强行指了婚,偏偏裴文风没娶到羽儿,圣上后面也不勉强他了,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柳芸娘不解,“不就是没指婚吗?还能有啥深意不成?”
宋抒怀眼皮耷拉着,颇有些头疼,他心里在想,换作丝柔的话,早就想出这其中的奥妙了吧。
“你仔细想想,做君主的顾及臣子的心情,恐怕圣上极为看重裴文风啊......"
说起这个,柳芸娘就十分得意,“圣上再怎么看重他,还能越了太子去,要我说,我们卿儿找的靠山,那才是最稳稳当当的。”
宋抒怀一想到宋卿找的靠山是太子这事儿,他就心中烦闷,于是一把推开了柳芸娘,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这靠山倒是个好靠山,就是花起钱来如流水。而且真加入了太子的阵营,以后就得死绑在他的船上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