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
青杏壮起胆子问出了口,“姑娘,咱们云朝女儿家的婚事,聘书、礼书、迎书,三书过府,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齐备。这么几日了,也没见晋王府派人过来这边,现在整个宋府上上下下都在偷偷议论呢。”
宋羽姿想了想,“圣上口头定下的婚事,自然得等到圣旨下了,才能开始准备。不过离口谕已经有些日子了,为何宫里迟迟不见动静呢?”
青杏捏紧了拳头,咬着牙道,“我就说嘛,那些个丫鬟婆子老是私底下嚼舌根子,说晋王府的世子看不上咱们三姑娘,所以一直拖着不办这事。我心想,我家三姑娘还看不上晋王府呢,真的是白瞎了她们的眼,什么东西。”
宋羽姿没往心里去,只是叮嘱青杏道,“嘴巴长在别人脸上,由得别人说去呗,别的地方我不管,但祖母病着呢,若嚼舌根嚼到了永寿斋,就别客气了,给我往死里打,就说我吩咐的。”
青杏赶紧答好。
“姑娘,铁刚和小豆子那件事,是不是和栖霞阁有关?我这几日往深处想了想,这小公子该不会是……”
宋羽姿忙捂住了青杏的嘴,眼神充满了警告,“不能说出来,把这事烂到肚子里。”
说完,她看着自在居里,还有一棵烧了一半的连翘树,依然坚韧不拔地扎在地下,未烧毁的那面竟抽出了新的绿芽,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树木都尚且如此顽强地活着,人更当如此。
“青杏,有时候,一个天大的谎言,越晚去揭穿,伤害才会越大,太早了容易补救,这样就没意思了。”
宋羽姿嘴角露出一丝疯狂之色,“想象一下,当他把最美好的希望都寄托在小公子身上,却在很久以后才发现真相,你说他会不会疯掉?”
青杏有些震惊,她是旁人都已经快疯掉了,更何况当事人,“何止疯掉,或许会杀了他们吧。”
宋羽姿脸上的疯狂之色逐渐肆意生长,她甜甜地说道,“是啊,那就将这些都交给时间吧,等我出嫁以后,他们该是多么的美满幸福,届时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给他最后一击,伤口上再撒一把盐,这样是不是更爽快。”
青杏:“那宋太夫人那边……”
听到这里,宋羽姿稍微平静了一些,她走到那株半黑半绿的连翘树下,伸手捏住碧绿的枝条,悠悠说道,“祖母已经被云阳宋氏和宋抒怀掣肘了,就连秦郎中和如芸都杳无音讯,恐怕里面涉及的东西,不止是母亲的死因和我的身世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