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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春雷滚滚,小雨淅淅。
翌日一大早,雨终于停了。
雷雨过后的空气,清清凉凉。
自在居院子里种的几株连翘花开了。
满枝金条层层叠叠,随风阵阵飘来淡艳香气,让宋羽姿忍不住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红叶拿来斗篷给她裹上,一想到昨夜,她便埋怨道,“姑娘现在有什么事,都只愿同青杏讲了。”
宋羽姿缩了缩脑袋,纤纤食指点了点红叶圆润的额头,调侃道,"你都是我的好姐妹了,连小丫鬟们的醋也吃?“
红叶心思单纯,一听就开心起来,她将绣了许久的丝帕塞到宋羽姿手里,“姑娘知道就好。那也不枉费我熬了这么多日子,给你绣的手帕了。”
宋羽姿攥着手帕,心里甜滋滋的。
这时,青杏走了进来,通禀道,“姑娘,刘奶娘过来了。”
宋羽姿一听,鼻子发酸,她转过身去,看着个头小小,双鬓泛白的中年妇女,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她冲进刘奶**怀抱,眼眶溢出泪水,嘤咛一声,“奶娘......"
刘奶娘和宋羽姿一年未见,心里别提多思念了。
此时两眼汪汪地抱着宋羽姿,内心深处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姑娘长大了。”
两人又依偎了一会儿,这才放开来。
红叶给刘奶娘沏了一壶好茶,笑盈盈地说,“自从姑娘来了云京隔三岔五就想着蜀地庄子那边,现在刘奶娘来了,姑娘这回可高兴了。”
刘奶娘欣慰地回着,“是啊,是啊!姑娘好着,我这做奶**就谢天谢地了。”
宋羽姿拉着刘奶**手,关切地问道,“刘奶娘,蜀地庄子上还好吗?”
刘奶娘眼神落寞了几分,她叹了口气,“前儿些时日遭了冻灾,蜀地本就潮湿寒冷,庄子上死了好多人。幸亏咱姑娘走得早,不然赶上这冻灾,怕是活不下来的。”
说罢,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刘奶娘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拍了拍宋羽姿的手背,苦涩道,“大丫,二丫都没熬过去……秦嬷嬷也死了!”
这……
宋羽姿心中梗塞。
红叶坐在桌边也掉起了眼泪,“姑娘走的时候,留的棉被这些,你们没拿去用吗?”
刘嬷嬷大呼,“咋个没用嘛,都用了,都用了。那天气冷得遭不住,冻骨头叻,别说一床棉被,盖再多都没用。还是周全娃想的办法,把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