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也不是。
他本就只是凑热闹来的,谁曾想这热闹转移到自己身上了,只得不情不愿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了一句,“美景兄也在啊,游河吟诗,甚有雅致。”
崔良辰见宋安接了话匣子,连忙递了回话,“那思危兄,相见不如偶遇,我们一块儿畅饮。”
未等宋安措辞拒绝,崔良辰便翻过船舷,跳到了赵氏画舫上。
画舫登时受力不均,猛地摇了几下,在白玉河上晃晃悠悠。
宋羽姿坐得有些不稳,几欲摔倒,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后腰。
待她稳住身形后,又不着痕迹地撤了回去。
不掐脖子,难道掐腰?
宋羽姿摸了摸脖子,抬眼看着裴文风,突然想起他俩那会儿在青川密道里的对话,脸上一红。
赵婉婉坐在烤鱼架旁边,背对着崔良辰暗啐道,这家伙真是个厚脸皮。心里却在盘算着,等回去后,必定要扣那船夫的工钱,谁叫他开那么慢。
......
清河崔氏不仅是国公府,权高位重,更是拥有云朝大半铁矿,盐矿开采权,当然名不虚传,富可敌国。
光是那些仆人们端过来琳琅满目的美食佳肴,就让人啧啧称奇了,更别说佳肴下的金盏银碟了。
崔良辰见到裴文风愣了一下,恭敬地拱手道,“没想到在渊兄也在。”
裴文风将烤得过于焦黄的鱼卸了下来,换上了一条剥了皮的兔子,这才拍了拍手,点了点头。
裴文风这样算是打过招呼了。
比起先前对宋安的态度来讲,少了几分热络。
毕竟宋安是宋羽姿的兄弟,而崔良辰对她来讲啥也不是。
所以,裴文风也就不愿意多理会崔良辰了。
虽被冷落了,崔良辰也不恼。
崔良辰生平只佩服两个人,一位是他叔父崔道勋,另外一位便是裴文风了。
他以前因着是崔国公嫡子,才高八斗,心气颇高,自诩“云朝第一公子”,谁都不服。
某日听别人讲,广济寺里的裴公子皓月之姿,博古通今,方能称云朝第一。
崔良辰寻了一个黄道吉日,雄赳赳气昂昂去了广济寺,找裴文风论文比武,结果输得心服口服,灰头土脸地下了山,从此以后,便对裴文风有了敬畏之心。
他此次听闻裴文风要来云京参加春闱,急忙托人打听了回来,这才知道裴文风是闻喜裴氏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