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旱厕出去这也太......再说了,这密道是我从府里一个下人那儿知晓的,说这也是他从上一个主子那里偷听来的。”
一番话编了下来,也算是打消了眼前少年心里的疑虑。
裴文风掐她时,她十分怀疑自己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眼前此人心思难以捉摸,宁可负尽天下人,也不可有人先负他。
与此人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要是退婚不行,干脆找个机会,趁他羽翼未丰,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他杀了得了!
裴文风看着眼前的小不点,双眼澄明,明明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怎么如此少年老成,似乎很懂人心。
他微微抬了抬下颚,眼神示意宋羽姿继续往前爬。
如果这条通道能顺利进城的话,脏一点也无所谓了,救灾之事刻不容缓。
他得先办妥广济寺赈灾那边,才能将功补过,借由父亲培养的朝中之人上奏疏请赏,延后父亲的死期以及西眷裴氏的流放,从而彻查青川赈灾贪腐案,为裴府翻案。
宋羽姿偷偷瞄了他一眼,倒是觉得有些诧异。
上一世的裴文风,所在之处皆是一尘不染,做事井井有条,穿戴清清爽爽,束身自好,事事爽利。
人皆道裴公子犹如清风明月,遗世而独立。
仔细一回想,她前世好像从未见到过裴文风头发散乱过,亦或是衣衫不洁过,连指甲都是修得齐齐整整,一丝不苟。
仿佛这个人身上没有一丝缺点,就连射杀云齐帝时,也是居高临下,宛如神临,脚上不沾一滴泥泞,仿若遗落在尘世的天之骄子。
真是杀人不沾血,害人不留名。
好像他就是人间的光明,当世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