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他走到病床跟前,看了一眼面色略有苍白的白景晚,缓缓开口,“是我,晚晚。”
“阿琛哥哥,你怎么来了?”白景晚这会精神是正常的,打了镇定剂的缘故,人看上去有些微微病恹恹的感觉。
司承琛周深冷冽的气息散去,坐在床边,“来看你哥的,知道你在这就过来看看,刚刚才醒吗?”
白景晚支撑着坐了起来,抓了抓头发,有几分娇憨,“才醒,我是不是给我哥添麻烦了?他还好吗?”
白景晚每次发病之后,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记忆,等于发病的那段时间对她来说是空白的。
“没有,没多大事。”司承琛从小到大都把白景晚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对她的态度和对司蔓蔓可以说是两模两样。
但区别对待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她俩相差甚大的性子,司蔓蔓从小性子就跳脱,而白景晚恰恰相反,性子恬淡乖巧。
司承琛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跟前,“晚晚,你好像是比过年瘦了不少,是不是最近都不舒服?”
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咬着下唇摇摇头,“没有,可能因为现在天热了,衣服穿少了,人就显得瘦了。”
“阿琛哥哥,我们真是好久没见了呢,之前我说的话你都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是在说胡话就好了。”白景晚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一样。
司承琛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事,向来冷冽的面庞露出了淡淡的笑,“晚晚,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只是把我当哥哥,是不是?”
白景晚没吭声。
他平淡的声线中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这个话题如果不想继续,我们也可以直接跳过。”
“阿琛哥哥,对不起,我还没有想好这个问题,等之后我想清楚了在和你说行么?”白景晚有些愧疚。
“没事,晚晚。有些事情不要强迫自己,就算是不想想清楚,也可以,人不是一定要清晰得过完一生,稀里糊涂的也是一种福气。”
白景晚乖乖的哦了一声,“所以我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傻啊?连生活也是过得稀里糊涂的。”
这话给司承琛逗笑了,白景晚有时候的脑回路和小孩几乎是没什么差别的。
“是不是我又说错了?”白景晚生了一副好看的眸子,圆滚滚的,大大的,随时随刻看上去都很人畜无害。
司承琛伸手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晚晚,如果你一直能这样也挺好的,人不一定要长大。一直保持着童真天真,是件很难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