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着地了?”
宴锦若一直没吱声,只是默默把这段视频给拍了下来,然后发给某个人。
她咬了咬唇,默默打字,“唉,三伯娘,我好担心。奶奶也病了。”
打完之后,她看着楼上,一开始她是想和这个新回来的顾初好好相处的,但没办法,这个顾初不是个善类。
看来不想点心思,是没办法在这个家站稳脚跟了。
且说宴北漠,他追着顾初的脚步上了楼,一溜烟的功夫就没见着顾初的人。
他瞪大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吃什么吃的,走这么快。”
不过,他还记得她的房间,走了过去。
门虚掩着,里面红光若隐若现,还能嗅到一股寺庙里的香味。
别人的房间未经允许不能进去,他在门口纠结了一会儿。
但是这是妈妈布置的,这么多年了,都完好无损。
要是她给烧了,毁了,怎么办?
怀着不放心的态度,他悄悄把门打开了一点,注视着里边。
果然有一个香炉,点着三支香,和房间内的氛围格格不入。
香炉前有一笑眯眯的老头,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宴北漠眼皮重重一跳。
被红光映衬的脸,又笑得那么渗人,老头仿佛活过来了。
“我去……”他掉头就跑,跑了两步,寻思着不对味。
他又没做亏心事,他怕什么呀。
于是又大着胆子折返回来,尽管心脏怦怦直跳,但还是硬着头皮,往里走了两步。
烟雾缭绕间,四周静悄悄的,好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他身上。
突然,耳畔响起一个声音,“曾孙啊,我想这口酒好久了,记得给我烧点。”
宴北漠僵硬地回头,只看到墙壁上被放大的阴影,正是那位背脊佝偻的老太太,在他记忆里虽然很模糊的一点,但是他却印象尤其深刻。
“啊——”一声粗噶的尖叫爆开,宴北漠推开门,都跑出了内八字。
正好对上宴南逸和顾初。
宴北漠膝盖都吓软了,差点给他二哥表演一个滑跪。“二哥,二哥,我见着咱们太奶了。”
“说什么呢?”宴南逸觉得好笑。
老四真是神神叨叨的,太奶都去世十几年了。
站在宴南逸身后的顾初抿唇,头微微偏向旁边。
宴北漠指向他身后,大声喊道,“是她,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