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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岩靠在母亲而坐,挽着她的胳膊撒娇,“妈,现在跟你说也不晚啊。等我赚了钱,我给你买个大金溜子,给我爸买个摩托车。”
赚钱的能力没多大,画饼的能力不小。
孙乔安叼着烟卷出了门。
孙岩继续给母亲画大饼,“妈,我的做生意创业的启动资金准备好了。”他指了指地上的编织袋,“人参我也买回来。我出去一趟怎么也能赚两千块。一年五趟,咱家就成万元户,把宋清秋甩出好几条街。让她提着裤子,也撵不上咱。”
白璐本就偏心小儿子,听他的分析,乐得合不拢嘴,勉强同意儿子南下,“你若赚不来钱就别回来,在屯里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放心吧,南方遍地是黄金,下海做生意的肯定会发财。”
孙岩平日喜欢张扬过世,白璐千叮咛万嘱咐,出门在外要低调行事,兜里有钱千万别露富。
白璐一边唠叨着一边做鱼,煮鸡蛋,给孙岩准备火车上的吃食。
孙大富踱步进来,阴沉着个脸,告诉白璐和孙乔安分家,今后各过各的,互不参与。
“爹,好好的为啥分家?”
“你娘上了年纪,想图个清静。村委会的事多,你包地,我也帮不上忙,今年你早些雇人干。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作为老人眼不见心不烦,就这么地吧。”孙大富对于白璐偏袒孙岩早有看法,多次提建议,白璐都当耳旁风。今个果断提出分家,就是明确告诉白璐不想参与他们的事,他和老伴商量,等孙阳和韩菁华有了孩子,他们就搬去和孙阳他们同住,顺便帮他们照看孩子。
白璐平日到婆婆那边蹭饭,往后都得自己来,着实有些不情愿,“爹,咱能不能缓缓分家。”
“不能!”孙大富毫不留情面地丢下两字出门。
下午,他便找来几个瓦工,在院子中间砌起一道墙。
宋清秋骑车会剪纸店,路过他家门口,看到这一幕不禁一愣,“孙主任,大冬天砌墙干嘛?”
“分家,散伙。”
孙大富还在生那个不成器小孙子的气,说出话也是冷冷的。
清秋轻笑一声,老孙家上几代都是独一根,没有分家习俗,今个怎么了?
兴许孙岩的事把大富惹怒了?
白璐推门出来,怒瞪这清秋,“哪都有你,阴魂不散的玩意!”
瞅着宋清秋轻蔑的眼神,想起当时她获得万元户上报纸那神气劲头,不由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