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所以太爷,我把表姑找到了。”
一老一少同时无语,啥叫你把表姑找到?
“大言不惭的小孩儿鼻子会变长!”
易迟迟冷着脸吓唬他,然而秦久不上当,“表姑,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儿了,你骗不到我。”
这还是个自来熟的小崽子,连身份都没彻底确认仅凭两个名字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还表姑表姑叫得贼亲热。
是个缺爱还成精的小崽子没错。
“迟迟?”
老爷子激动看着她,神色有些恍如地轻声道,“你母亲是不是叫子书妤?”
“姨姥爷!”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易迟迟也没想着隐藏身份,主动开口叫人。
老爷子默了默,放下秦久来到她身边用气音问,“你为什么会下乡?”
“无父无母的孩子除了下乡没别的路可走。”
易迟迟神色冷淡拿了小马扎让老爷子坐,手上有条不紊的将药材往陶罐里放,言简意赅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声音有刻意压低,眼角余光也警惕地注视着门口。
老爷子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没说什么,但眼里是抑制不住的赞赏。
直到听见易迟迟的母亲在她三岁时去世,他们寄过去的东西和信件全部被易勇签收,连根毛都没给她时,老爷子面色呼吸骤然加重。
等听到子书妤头七都没过,易勇就续娶了个带娃的二婚女,又于次年生了对龙凤胎,一家子开始虐待易迟迟时,周身气势大变。
老爷子是走过草地爬过雪山的老革命,说句尸山血海里活下来的都不为过,发起怒来面上很平静,但那双眸子和周身溢散出来的杀气却让人抑制不住的胆寒。
原本以为这些够挑战他的极限了,哪成想易迟迟说子书妤的死和易勇夫妻有关,老爷子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咬牙道,“易勇该死。”
“……大概率死了!”
易迟迟望天,她不觉得以易勇和张兰香干的事还能继续活着。
和人命比起来都是小事,何况这夫妻俩当初制造的那场大火害死的可不止原主母亲一人。
想搞易勇的人太多,死了儿子和丈夫的家庭也不少,两相一联合,不把易勇和张兰香彻底搞死,那些想顶替易勇岗位的人不会罢休。
张婆婆他们这些失去孩子和丈夫的人,同样不会罢休。
见老爷子气得头发都恨不得竖起来,她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