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瞎子脸上的褶子笑开花,把梅老爷子引到主位的圈椅上:“那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外孙女这几天被吓到了,就是那老太婆搞得鬼。”
这时梅老爷子注意到我,脸上的怒色褪去,和蔼道:“这就是温姑娘吧,我家小竹提起过你,你这身子不便,还亲自过来看她娘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正好天色已晚,今晚在这里住下,让我这不成器的姑爷代梅家好好款待一下你。”说完还不忘哼了袁瞎子一声。
“老爷子您客气了,我过来看看梅竹姐是应该的。”我见袁瞎子撇了撇嘴,估计没少被这老丈人‘欺负’,婉转道,“其实是袁哥担心她们娘俩受到惊吓,让我过来看看。”
“家里总是出现什么虫蛇,万一伤到孩子,那就麻烦了。”
“嗐,是他瞎操心,小竹她们娘俩儿的房间都封好符纸,撒上药粉,不会出事的。”
袁瞎子哧了一声:“谁敢保证那些东西会不会顺着墙缝门缝爬进来,那可是你亲闺女,亲外孙女!你不心疼我心疼!”
梅老爷子冷哼道:“你要真心疼小竹就不会天天游手好闲!之前还有个破门脸我不跟你计较,现在呢!”
“我那是事出有因!我……算了,不说了!反正说了,您又说我找借口!”袁瞎子泄了口气。
这大门大户的女婿还真不好当……
我听出梅老爷子刚才的话里有话,同时为了给袁瞎子解围,直接追问道:“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那老妇人的腹中果真是胎儿?”
梅老爷子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两个徒弟,俩人很识趣地退出去了。
“温姑娘知道蛊吗?”梅老爷子微微一笑。
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为蛊。
自古至今人们都谈蛊色变,不单单是蛊的神秘性,更重要是蛊杀人于无形,而且多不可解。
现在科学还论证过蛊其实是一种寄生虫,古时人们生活条件差,食物消杀不严谨,存在某些寄生虫,让人肚子发胀发热,胀满既久,气血结聚不能释散,俗名也叫蛊。
不管是哪种说法,我都没有打过交道,问道:“难道老妇人体内是蛊?”
梅老爷子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这就是我必须把她留在我这儿的原因。”
他略略沉吟,继续说道:“她本是黑苗的草鬼婆,以身饲蛊,她丈夫儿子其实都是被她的蛊虫反噬所杀,现在她的身体快不行了,体内的蛊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