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本悠太面色沉的像水:“第几次了?”
她静默片刻,装作听不懂,无所谓地笑笑:“什么啊?”
“裴夕柠,别给我装傻。我问你,她们第几次这么做了?”悠太并不给她糊弄过去的可能,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眼底没有一丝笑意。裴夕柠第一次从中本悠太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他在逼她正视这个问题,宛如蛰伏在她皮肤上的蝎子,她没有敷衍了事轻举妄动的机会。
裴夕柠抿紧嘴唇。几次了?她不甚挂心的,可是自己也清楚,这样无端的挑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在宿舍里也尽是冷言冷语。她只是觉得,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何必讲出来呢?那么多外国练习生,大家遭遇的不公平待遇不都是相似的吗,她又没受什么实质伤害。
她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罢了。
“悠太哥……”
“不说是吧?那走啊,去跟其他人说一遍这件事,正好泰容马克他们都在练习室里。”中本悠太过来拉她,见她发红的手腕又生生顿在半空。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里竟有几分哀求:“你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裴夕柠又感动又内疚,她最担心的情形还是发生了,她在乎的人又在为她无关紧要的事而担忧着,她小声地说:“哥,她们第一次敢真的动手,以前没有过,别跟马克哥他们讲。”
“……”中本悠太没再说话,似乎对她的答案并不满意,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知道他在赌气,裴夕柠也无可奈何,她总不可能把所有点点滴滴的刁难全盘托而出,这样她会被骂死的,她都能想到中本悠太那个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表情了。
经历了这件事,她心情变得复杂起来,董思成忽然在身后说:“你没回答他的问题。”
裴夕柠惊讶回头:“什么?”
“我又不是一点韩语都听不懂,到底是第几次了?”
她还没试过在董思成面前撒谎,哪怕他不威胁她,她也不知如何招架。裴夕柠低着头,第一次觉得SM的大理石地板这么光滑,她能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轮廓,和身后不紧不慢跟着的董思成。
“……就,经常说一些很无聊的话吧。”
“经常?”董思成想到什么似的,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你这么不爱回宿舍的原因吧。”她只说过室友脾气不好,谁能想到前因后果会是这样。当着他的面尚敢明目张胆地动手,背地里又对裴夕柠做过多少?
裴夕柠声音闷闷的:“真没有什么,我总不能让她闭嘴吧,她爱讲就讲呗。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