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每一个音节都破一次音,突然就不害怕了,开始没心没肺地笑:“哥你怎么了?害怕吗?”
她刚刚想说罗渽民跑火车是不是跟中本悠太学的来着。
“我?”一个简单的也被罗渽民讲的千回百转,裴夕柠又笑了好一会儿:“渽民哥是**啊**!”
跳楼机在一个随机的高度停滞了约莫二十秒,她两条腿在空中荡啊荡,微微垂着头,看到熟悉的世界离自己很远,她现在飘在云朵上。裴夕柠的恐惧感慢慢消散,突如其来的下坠也没使她太惊慌,稳了一下才说:“志晟来坐这个会吓死的吧。”
高度逐渐降低,耳边的噪音和风声减弱,罗渽民接:“会的,但也不会。他压根就不会来。”他们志晟是一米六的身高,一米二的胆子啊,有时候练习室突然不小心关灯都能把小孩儿吓出哭腔。
要说所有项目里裴夕柠感觉最不好的,还是要数大摆锤。同样的,上去之前比谁都积极,坐上去就开始碎碎念,且这个大摆锤真的对她不友好。裴夕柠感觉脑子连同胃被疯狂地甩来甩去,浑身犯恶心,退场时连抬安全杠的力气都没有。罗渽民站在她身前无奈叹气,俯身帮一脸无措的她抬起安全杠:“就这样还叫嚣着要玩遍全场?”
裴夕柠还在眩晕状态,站起来的时候头重脚轻,走几步就直直往前倒:“没想到嘛,这个也太——”
整场下来内心毫无波澜的罗渽民在这一刻吓到了,脑子转的没有身体反应快,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人抱住。她的腰真的好细,这是罗渽民后知后觉的第一个想法,隔着薄薄的衣料简直不堪盈盈一握,瘦的有些过分了。第二个想法是在裴夕柠站稳后产生的,他好像不愿意松手。
罗渽民还是放开了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刚刚怎么回事?”
裴夕柠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可能是贫血,但是她不知道用韩语怎么说,于是换了一种表达:“晕,然后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片花白,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才站不稳的。”
“低血糖?”
“不清楚,应该是吧。”她扶住额头:“太难受了,这辈子不做大摆锤了。我现在还是好恶心。”
最后的结局还是在吃,室外的花车巡游开始了,裴夕柠不想错过。两人选了路旁有凉亭的小摊,小木桌方方正正,一块块整齐排列着。裴夕柠虽然无精打采的,还是买了一大堆甜甜圈和华夫饼,特意要了两盒巧克力酱,看的罗渽民都牙疼。她慢条斯理地吃的正香,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各式奇装异服的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