罃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看向了出言的那人。
“哦?或许其中有什么隐情?那么在你看来其中的隐情又是什么呢?”
那人在听到了魏罃的这一番话语之后,脸上立刻显出了几分惶恐之色,当即躬身向后退了半步。
“臣未能知晓事件经过,无法说出其中隐情所在,还请君上恕罪。”
“臣只是认为此番毕竟谋乱大案,其中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说不定。”
这人带着几分惶恐、几分坚持说完了自己胸中的看法之后,坐在朝堂前列的宗伯魏挚也是站了出来。
“君上,臣以为刚刚的这番话语虽然有道听途说、多是臆测之嫌,但是……”
将前面的话轻轻一笔带过,将但是两个字压得极重,就听魏挚继续说道:“但是言语之间也并非没有道理。”
“以往他国边境之上也有守将为取军功而行调拨之事,最终导致了一场本不应该发生的大战的开启。”
“君上,前车之鉴是历历在目,或许此番栎阳世族谋乱,也是如同那本不应该发生的大战一般呢?”
听完了魏挚的这一番话语,魏罃的心中便是一沉,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精彩了起来。
“按照叔父的意思,此番栎阳世族谋乱乃是县令公孙鞅、县尉孙伯灵二人为图军功,而故意欺侮栎阳世族不成?”
魏罃此话一出,魏挚立刻便是躬身一礼,摆出了一副谢罪的模样。
“还请君上恕罪,这只不过是臣的一个猜测罢了。”
虽然表面之上一副都是自己猜测的模样,但是魏挚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魏挚当然知道栎阳世族谋乱的真相,只是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又或者魏罃相信的真相是什么,那才是重要的事情。
这是一招阳谋。
就算是魏罃对于公孙鞅、孙伯灵有再大的信任,面对着朝堂之上的反对声音,也必须要将这些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至于派谁去查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又会是什么,其中就有很大的文章可以做了。
果然就在魏挚表明了自己的疑惑之后,上方魏罃的目光便随即落在了负责监察官员的御史大夫王错的身上。
“御史大夫王错何在?”
“臣在。”
目光先是扫了一旁依旧躬身的魏挚一眼,又重新回到了王错的身上,然后就听到魏挚问道:“御史大夫以为这件事情应当如何处置?”
“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