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老相国公叔痤,得罪一位注定在魏国朝堂之上会绽放耀眼光彩的年轻人,得罪一个逐渐衰微却拥有丰厚底蕴的派别。
这是深刻理解此刻魏国朝堂局势的宗伯魏挚,绝对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更何况下手的力度没有掌握好,将对方由原本的中立彻底推向公孙颀那一派,恐怕局势会对于己方更加地不利。
对于魏挚此刻心中的担忧,王错也是明白的,同样他也清楚知道若是动了这位名叫公孙鞅的年轻人究竟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只是凭借他们此刻的力量,面对着偌大的魏国,恐怕也没有比秦东之地更好下手的地方了。
河西之地驻有五万精锐大军,一个个要塞更是被魏国军方牢牢掌控,要想在这里下手实在是难度太大。
河内之地主要是以当年西门豹镇守的邺城为核心,政令传达早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制度,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易触动的地方。
河南之地以大梁为核心,主要担负着防御齐国、楚国两大强敌的重任,备受瞩目之下更没有他们多少下手的机会。
至于魏国国都所在的安邑之地,乃是魏氏起家的根基之地,身为魏侯的魏罃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染指的。
可以说在综合种种因素之后,他们能够得到的最佳选择也就是魏国刚刚入手的这块秦东之地了。
“宗伯,若是实力允许的话,在下愿意换一块地方。只是……”
带着几分深深的无奈,就听王错继续说道:“只是其余地方下手的难度相较于秦东之地,实在是过于巨大。”
“当务之急却是让君上对于公孙颀尽快地失去信重,至于其他的恐怕已经顾不得那般许多了。”
“唉……”
魏挚将王错的这一番话语听完之后,也是吐出了一声深深的长叹,随后他的脸上却是生出了几分坚定之色。
“既然如此,那么我等就先下手,至于公孙鞅其人,我日后亲自去向老相国赔罪。”
“还有此事务必周密,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是我等暗中下手,特别是不能让君上知晓。”
魏挚这话一出,下方的王错与段干介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的双眼之中都浮现出了几分郑重。
“宗伯放心,我等明白。”
……
“嗷嗷嗷……”
清晨,一阵嘹亮的鸡鸣唤醒沉睡了一夜的安邑城。
当还处在半梦半醒的太阳向着大地洒落它的第一缕阳光,安邑西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