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家事国事(1 / 3)

那一日,年老的公叔痤与年轻的公孙鞅谈论了许久,只是并没有人知道两人究竟具体谈了什么。

相国府中的侍者只看见公孙鞅走出房间的时候,脸上始终萦绕着一缕凝重,而公叔痤的双眼之中却是流露出了几许欣慰。

翌日清晨,在大儿子公叔越的帮助之下,身为相国的公叔痤正在穿着自己上朝所用的赤色服袍。

双手细致地替父亲整理服袍,视线时不时地打量着公叔痤脸上的神情,就听公叔越似是有意也似无意地询问了一句。

“父亲就如此看重那个公孙鞅?”

听到耳畔儿子问起的这一句话语,虽然其中并没有多少语气变化,但是久在宦海的公叔痤又怎么能够听不出其中的深意呢?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公叔痤并没有什么盘桓应对的打算,而是直接便对他开门见山。

脸上泛起了一丝笑容,只听公叔痤轻声问道:“可是觉得为父看重公孙鞅,心中有所不满了?”

这一句话语一出公叔痤的视线当即便移向了面前的公叔越,眼见他脸上的神情虽有略微变化却并没有多少慌乱之色,公叔痤的脸上随即露出了几分满意。

当今天下乃是大争之世,诸侯在争,卿大夫在争,就连那些游学列国的士子也在争。

年轻人血气方刚、每每争先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若是一点都没有争胜之心却也过于志短了。

不过争胜也都有一個度,在这个度内一切自当竭尽全力,而在这个度外却一步都不能做。

很明显儿子公叔越即使心中对公孙鞅有所不忿,也都在这个度之内,这就令公叔痤很满意。

视线又在公叔越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还未等他回答自己的问题,就听公叔痤沉声诉说了起来。

“我知道数年以来你对公孙鞅有所不服,一直憋着一股劲想要超越他,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但为父希望你能够记住一件事情,你和他都是为父教导出来的,这份情分却是如何也割舍不断的。”

“父亲,我……”

听到公叔痤的话语,公叔越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自己的父亲伸出的右手给打断了。

“越儿,为父今日便和你说说心里话。”

“论及天资,你确实是不如公孙鞅;论及才干,如今的你已经与他差距颇大;至于论及未来的境遇……”

话到这里想到昨日白氏酒家之中,魏侯魏罃与自己的一番交谈,公叔痤的心中却是生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