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面前蹲下,伸手触碰下我的额头,“身体不舒服?”
“我睡迷糊了。”
我刚才忘记手腕有伤,起身时用手扶着地面,支撑身子。此时右手腕和双腿的疼痛,让我忽略了温叙言刚才的亲昵动作。
我看了眼手腕,纱布上没有渗出血丝,我低头锤了锤腿。
“腿麻了?”
“嗯。”
我刚应了声,温叙言抱起我。身子瞬间悬空,我本能抓住温叙言的前襟。
身体相贴,我想要跟他保持距离,迅速松开手,扭动身子,挣扎着想要他松开手。
温叙言收紧双臂,他常年锻炼,双臂坚硬如铁,将我困在他的怀中,无法动弹。
“温叙言,你放我下来!”
我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语和表情里带丝恳求。
温叙言没有说话,他抱着我大步来到沙发前,将我放到沙发上。
二五和狗子跟在它的身后,来到我的身边。
温叙言在我身前蹲下,抬起我的腿,轻轻捏了捏我的小腿,酸麻感沿着我的腿,瞬间传遍全身。
我急忙向后缩了下腿,“温叙言……”
“你刚才的按压力度不对。”温叙言调整手上的力道,“这样会舒服些。”
温叙言的手好似有魔力一般,在他的按压下,我腿部的酸麻感逐渐消失。
“温总,我可以自己来。”
“你受伤有伤。”
“我的伤已经没事了。”
我坚持,弯身要拿开他的手。
在我触碰到他的手腕时,温叙言:“阮桢,你一定要跟我刻意保持距离吗?”
温叙言说话时低着头,我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我那句“男女有别,需要保持社交距离”的话语,在脑海中浮现他站在办公室前,目送我进入电梯时的模样时,卡在喉间。
他家庭不睦,身边没有亲人,人际交往简单,朋友不多,他孤寂骄傲,不带人间烟火气息,好似不是凡尘中的人。与我隔得那么远,让我无法触及。
然而此刻,他就在我眼前,我能看到他长长睫毛和没有任何瑕疵的面容。
我好似融入了他的世界,伸手想要触碰他,在抬起手的那一瞬间,狗子的哼唧声,扯回我的心神。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迅速弹跳起身,想要离开。
在我起身的一瞬间,温叙言也站起了身,我们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