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兵倒是一件大功,可看押逃卒却是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一个救人一个关押战友,用脚后跟也能想得到哪件事得罪人,哪件事拉拢人。且如何对待逃卒也是个问题,他们毕竟不是俘虏,不可能依俘营要求看押。且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逃卒若是再有心逃走,他又岂能看得过来。万一几个逃卒跑了,上司又如何看待自己?
苏钰挠着头道:“可惜我手下无人可用,谁也镇不住那些逃卒啊,到不如杀了吧,一了百了。”
“能杀他们的话,军师早就把他们给杀了。”周文棋细细道来:“这些人中,有的是贪生怕死,有的是事出有因,但其中不少人都在龙都沾亲带故的,你知道谁的弟弟或者侄子将来成才了,不找你报仇?或者那户大户人家的少爷怕死脱阵,被你给杀了,他家人难道不会雇杀手报仇?”他拍着苏钰的肩膀说道:“苏贤弟,做官不但要面对敌人的刀子,有时候还要面对你不知道背后的刀子,万勿轻易杀生得罪人。”
苏钰忙道:“下官明白了,多谢周兄告知。”
周文棋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道:“苏钰,你别和我说手下无人可用,你城外疫庄不是还有一个曾经的二十七团典军校尉吗?他不是第六团第一勇将吗?”
苏钰扶额大笑:“我懂了,我懂了。由他去管理逃卒,那小子箭术无双,若再有人逃走,让他直接**就是。”
“对了,你那驱蚊草着实不错,将军很是欢喜。”
“将军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周兄,翠玉轩新来了几个窑姐儿,不如咱们兄弟二人去喝点小酒滋养滋养如何?”苏钰狭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