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为弟弟活的,长大之后必须给弟弟换彩礼,弟弟有了困难,要想尽一切办法帮他,就算让我**,也得把这条命给他。”
陆好声音越来越嘶哑,最后带上了泣音,“凭什么?凭什么我这条命是他的,凭什么我这辈子都是为他活的,我讨厌他,我厌恶他,他曾经把很多错事推到我的身上,然后让我挨打,他所有不想干的事情都让我做,他现在已经习惯了,等他长大了,总有一天会把我卖了!”
“他习惯了把我当成他的东西,你让他回来,是让我继续当他的东西吗?!”
陆好吼出声,她好不容易走出来,一点点让自己抬起头。
郑秀莲听到陆好的嘶吼声,她快速走到门口,看着满脸泪水的陆好。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才九岁的小丫头心里竟然压抑了那么多东西。
她当初跟前夫离婚,就是受不了重男轻女。
闺女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和儿子有什么不一样?
郑秀莲走过去抱住陆好,然后哄着她进了房间。
陆岗国呆住了,他没想到闺女竟然有这么大的委屈。
大山脸色发白,他看着陆岗国,“我,我……”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僵在原地。陆岗国左右为难,只能道:“你先回去吧。”
大山转身往田家走。
到了晚上,他偷偷的拿出一块钱给田金花。
“这是咋来的?”田金花眼睛亮了。
大山呐呐,“我找了爹,他说让你拿着这一块钱看病,以后……”
“真的!”田金花激动的喘了喘气,她看着大山,“这钱真的是你爹给我的。”
“嗯,我又没地方弄钱。”大山心里很闷,他小声,“娘……”
“怎么了?”田金花拿着手里的钱反复看。
“没什么。”大山离开了。
陆母上工回来才知道大山来过了,她没管。
亲父子的事情怎么管?她余光扫了一眼陆好道:“不管怎么样,家里的姑娘,老娘都供着读书,各凭本事。”
晚上,陆好做了噩梦,梦到田金花拿棍子打她,身上一阵阵抽疼。
她从梦里吓醒,然后抓着被子哭。
“咋了?”郑秀莲先发现了异样,她打开煤油灯,看到陆好默默**泪。
陆岗国也醒了,随即房里的孩子一个个都醒了。
陆好在抽泣,她手指攥着被子,整个人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