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
陆翰庭舒了口气。
“好在……他的病,慢慢好了。可等我再分过神,查看你的消息时,你却……”
疯了……
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不人不鬼。
他脸上露出无尽的愧疚、痛惜、和自责。
“……而我,因为一己私念,自私的将他留在身边,整整五年。之后你出狱,我受着良心的谴责,我不敢面对你,不敢见你,我更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你。”
祁越是他的命根子。
要他将祁越重新还给她,他怎么舍得?
所以他怕。
怕她来要回祁越。
所以他不敢。
所以他隐藏着这个秘密,一声不吭。
席允笙静静的站立在一旁,唇畔颤抖,早已泣不成声。
那是一种无声的歇斯底里。
她仿佛又想到了她失去乐乐的那些时日里,她是怎样的绝望和断肠。
空气中充斥着毁天灭地的悲戚。
她的身体绷紧的如同一张弓。
良久。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陆翰庭低声悲凉的笑,“再不说……我怕我要带着这份愧疚入土。”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陆翰庭:“你若不信,可以去和祁越做一次鉴定,真的……成不了假的。”
席允笙微微用力的阖上眼睛。
那滴泪水从眼眶滚落至脸颊,砸落地面。
陆翰庭看向她:“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个罪人,如果不是我没教好曼云……”
席允笙睁眼,“你救了我的乐乐,我该感谢你。”
她话锋一转,晕红的眼眶,已经逐渐转化为清明:“只是我希望,你能够继续保守住这个秘密。”
空气静了两秒。
陆翰庭点头:“我知道,你不想让祁越成为瑾寒让你妥协的工具。我把你单独叫到这里,便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
“你和瑾寒未来会如何,全凭你。”
……
席允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间病房的。
她出来的时候,双腿酸软,眼眶无神,面容呆滞空洞,身形摇晃,像是被抽走灵魂。
在她即将跌倒的时候,旁边有人扶了她一把。
是陆瑾寒。
男人深邃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