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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高挂,清风微凉,不沾寒暑的修士也能感受到夏日夜晚的风,带来的几许清爽。
把酒论炼药,豪迈诉心得,不知不觉已经酒过三巡宾主尽欢。
有已经被淘汰的炼药师借着酒意,将矛头指向还在打坐恢复的伊然。
“那个炼制药剂还能把药鼎给炸了的家伙竟然还能排在第一席,还因为他一人害得我们大家在这举行酒宴。”
有一就有二,第一人说出不满之后立马就有第二人接着诉苦道:
“就是这个道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炼药师能把药鼎给炸了的。炸鼎炸鼎,我们炼制失败叫炸鼎,他这倒真的是炸了个鼎。”
“哎,本人炼药的时日不算太长,不过三十三载而已,这当真是本人生平仅见。”
“反正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般炼制药剂的,研磨淬炼都省了。我们清楚他在做什么的,还知道是在炼制药剂,不明白的还以为他在煮汤呢。”
不少人听到这边的谈论之后,仿佛勾起了他们的话瘾纷纷加入进来,讲的最多的也就是伊然提前知道药方,才能在之前蒙混过关。
宋隶恨恨地看了眼脸色苍白的伊然,正想上前痛斥伊然的恶劣行径,在这般严肃的场合下,不仅闹出“炼药师药鼎爆炸”这样的笑话,还导致几位参赛者的炼药失败。
只不过他只是迈出第一步,就再也迈不出第二步,整个人都被一道强大的精神力限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耳边也在这时传来宋安的严厉苛责:
“不要跟他们参合到一起,炼药术不行还可以继续修行等明年再来,你要是只会把自己的失败归咎给别人,连品行都不要了,那也太让为叔失望了。”
“而且跟你说,伊然这人的传承不得了,不是他们背后诋毁这样的小伎俩能够改变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曹承前辈对他很看重,犹胜过一旁的黄煌。”
听着宋安的传音,宋隶冷汗直流,将背后的衣襟全部打湿,就算是宋安撤去限制他行动的精神力,宋隶也是僵硬当场没有任何动作。
被曹承会长器重,光是这一点,就表明了伊然的炼药术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么伊然的炼药术绝对是有着可怕的传承,远非他们这些人能够想象。
时光在一群人吹天坎地,将伊然贬得一文不值,将“自家人”抬得比天高中缓缓流逝。
眨眼间已是一个时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