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炜的虎须,让他知道士可杀不可辱!”
“好!”徐祯卿鼓掌叫好!他和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号称江南四大才子,当年和唐伯虎分开之后,唐伯虎陷入科考弊案,他却金榜题名,现在是南京国子监五经博士。他边赞叹边摇头:“此廷实非彼廷实,看看张诩兄的风采,边贡那厮却是百般推诿,真是气煞我也!”
张诩的字是廷实,时任六科给事中的边贡字也是廷实,徐祯卿和边贡乃是好友,此次发动公车上书,徐祯卿多次邀请边贡,边贡却借口多多,让徐祯卿气恼不已。
除了白岩良之外,这几个说话的都是当时大明有名的儒者。尤其是李梦阳、徐祯卿,后世称为大明前七子,士林地位可想而知。而张诩也是白沙学派的主要山头之一,算得上文坛大佬。若不是这样的人出手,也造不出如此声势!
坐在下首的翟星柏看着这些高谈阔论的大佬,心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详。或许是当年疍吏转官之时留下的后遗症吧?翟星柏只能这样的安慰自己。其实他的预感没有错,当晚哪些人参与哪些人说过什么话,都已经呈交汪直的案头。
汪直是什么人?搞阴谋诡计的祖宗!不过事关重大,这些人里或许还有可以挽救的。他拿着情报匆匆找到华侯伟,华侯伟不接,只是冷笑一声:“孤不看!敢站在那里,误伤又如何?汪直,当年你不是听胆大妄为的?现在怎么心软了?孤说全权交给你,你就放心大胆去做!那句话怎么说的?送死你去,背黑锅我来?去!搞他们!”
汪直眼一热,低下头。虽说挨了训,心里暖烘烘的。他咧嘴一笑:“主上,咱家的胆子一向大得很,你放心好了!敢跟主上作对,哼!”
第二天日上三竿,徐祯卿刚刚从家中出来,去往举子们扎堆的夫子庙。在夫子庙前,不断有学子和徐祯卿打招呼。正在此时,南京大理寺右寺丞带着一干书吏和衙役,拦住他的去路:“徐祯卿徐大人,你案发了,跟本官走一趟吧!”
徐祯卿一愣,不屑的一笑:“欲加其罪何患无辞!沈若冰,徐某走得正坐得端,何惧尔等阴谋诡计暗箭伤人?”
沈若冰摇摇头,双手一摊:“徐大人,你这就没意思了!本官也是依法办事,何来暗箭伤人阴谋诡计?你所著《翦胜野闻》对太祖多有诋毁之词,怨不得旁人,实乃咎由自取!”
徐祯卿心中咯噔一声,《翦胜野闻》确实用词不够严谨,难怪对方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