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宏达恭恭敬敬的回道:“是!卑职谨遵大帅将令!”
王福恒这才转头向戚有山说情:“老戚,这米宏达水战不行,但是陆战还是把好手,好歹也是当年在辽东上过沙场的。射日军水面上现在无敌,可是上了岸还差点意思。咱总不能老指着翼轸军吧?干脆让米宏达当咱射日军里的翼轸军,等到了南京让他去翼轸军里学学,回来拉起一支队伍,翼轸军的常雨露嚣张得很,咱不求他!”
戚有山大喜,使劲拍着王福恒:“好啊!老王,有一套!那行,这小子我就留下了。你赶紧回去吧,咱俩演一出好戏!”
王福恒点头,坐着鹰船又回到水寨之中。刚下船还没等进中军帐,那些参将、千户纷纷涌上来,七嘴八舌的问:“大帅,谈好了?”“大帅,咱们是不是要投降?”“大帅,要不要投靠?”
王福恒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别急,别急,你家大帅的老脸还是好使的。都到中军大帐说话!”
进了中军大帐,王福恒满面春风,直接招呼随军司马钱能:“钱公公,请您一会帮着写写奏疏。”然后他看着一众焦急的眼神,呵呵一笑:“本大帅和射日军的戚有山戚大帅乃是故交,唉,纵然如此,本帅也是损失不小,才让戚大帅同意放咱们一马。本帅丑话先说到头里,这钱得水师公账里出,诸位以为如何?”
这算什么?不就是点钱么?顿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尽相表示这钱公账必须出,怎么能让大帅吃亏云云。姜山甚至露骨说道:“大帅,这不是个事!咱们也算好歹和射日军血战一场,损失点财物算什么?关键是大帅保全了咱天津卫水师大部,小小的一点花账,就算大理寺或是六科他们问起,也是射日军造的孽!”
王福恒满意的点点头,这小子挺上道啊?态度也不错,人也算聪明,可以培养培养。于是继续说道:“未时前撤出水寨,咱们可以带走一切细软,但不得破坏水寨。那边会象征性的放放炮,咱们撤到三十里之外另建营盘,也算是抗争到底。”说到这,低头朝着钱宁的养父钱能说道:“钱公公,就是这么个事,请钱公公妙笔生花!”
钱能那也是曾在内阁学习过的主,论起文采不亚于举人,行笔之老辣更是远胜。刷刷刷,一盏茶不到,一篇奏疏草稿便已完成。王福恒接过仔细观看,笑着说道:“钱公公下笔有神,本官佩服。不过这里是不是将‘屡战屡败’改做‘屡败屡战’为好?”
钱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