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屋外。
“介夫,你去哪?”
“别管我,让我好好静一静!想不通,想不通!”
看着有如行尸走肉的杨廷和,蒋冕长叹一声,缓缓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杨廷和趁着月色,在驿馆中慢慢走着。
第二天清晨,蒋冕洗漱完毕,不放心杨廷和,走到杨廷和的寝室前,正想敲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精神奕奕的杨廷和出现在蒋冕面前!
“介夫!你想通了?”蒋冕惊喜的叫了出来。
杨廷和微微摇头:“没有!不过无碍了。你说的没错,我也是魔怔了。殿下如何,将来再说,咱们只管把自己这摊子弄好就是了!”
“哈哈,就是嘛。天下本无事,没想到聪明如介夫,也能钻了牛角尖!”
杨廷和微微一笑:“杨廷和怎么了?不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窟窿?凡人一个,七情六欲一样不少。敬之,多谢!”
蒋冕慌忙扶住下拜的杨廷和:“介夫!你这是干什么?你我同朝为官,又是朋友,若是我魔怔了,你会不管我么?”
杨廷和呵呵笑了起来,给了蒋冕一个大大的拥抱:“大恩不言谢,敬之,兄弟!”
吃罢早饭,两人正在商议,该如何措词,写上一封奏折送上去。门外有人喧哗,杨廷和眉头一皱,冷冷下令:“去,看看谁在喧哗?”
不一会亲随进来:“启禀大人,门外有人喊冤告状!”
哦?看来殿下是动了别人的命脉啊,不然怎么会有人这样决绝?杨廷和、蒋冕对视一眼,杨廷和开口:“带人上来吧!”
一名村妇进来跪倒在地,惶惶然不知该如何说话。亲随好心提醒:“这位女子,你有何冤屈?”
“我,我,我当家的在穆掌柜家里做工。前几日穆掌柜进了一批机器,穆掌柜让我当家的管着。不成想那机器炸了,当家的死无全尸,那穆掌柜一文不给还逼着我要机器钱。求大老爷做主!”女子期期艾艾,断断续续把事情讲了出来。
杨廷和眉头皱起:“南京的衙门不管吗?”
那村妇抬起头,怨毒的大喊:“我,我告了!可没人管!可怜我上有公婆白发苍苍,下有孩子牙牙学语。天啊!可怎么活?”
蒋冕眉毛一动,不对劲!一个村妇怎么如此有条理?竟然还会对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