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要是跳出去大杀四方,会不会把小跟班吓到,完全不知道已经把人给吓傻一次的苏湛摸了摸下颌。
黄豆般大小的雨珠凶猛的往下砸,嘈杂的雨声掩盖了这里的响动。
这些人蓄谋已久,肯定是不会轻易放弃离开。
苏湛已经听到刺杀者们围上来的脚步声,叹了口气,她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奈何总有人想逼她开杀戒。
外围,十几个黑衣人朝苏湛两人躲藏的地方聚拢而来,他们本身就是死士,因此哪怕刚才那位向来以孱弱出名的镇南王世子突然大显神威杀了他们一个同伴,但只要任务没有撤销,他们就只能悍不畏死的往上冲。
黑衣人全都被黑色的夜行衣包裹,只留下眼睛露在外面,领头的黑衣人眼中寒光闪烁,朝后面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两个黑衣人提着刀剑朝苏湛藏身的地方扑去。
街道上没有行人,镇南王正在纵马疾驰,他去了诗会举办地,却扑了个空。
半路上的时候,行兵打仗多年的镇南王突然感觉一阵心慌,他每次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接下来迎接他的都是重大战役。
可现在他又不在战场上,能让他心神不宁的事情就只有长子的安危。
妻子早逝,当年那个让他手足无措甚至都不敢碰上一下的小小婴孩已经长成了少年,唯一不变的是孩子依旧虚弱的身体,这让他在儿子面前甚至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要知道镇南王可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存在,曾有一段时期,南方的齐国百姓甚至将他称为‘血人屠’。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敌国恶名能止小儿夜啼的人,在他唯一的嫡子面前,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唯恐声音大一点惊吓到了对方。
“驾,驾,驾。”骑马经过一天天街道,却没找到长子的下落,镇南王面容冷肃,内心忧心如焚。
别说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就是现在的大雨不小心淋到长子的身上,镇南王都要急个半死。
想起孩子小时候因为不小心淋了雨,之后就一直高热不断,咳得让他心惊胆战,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事情,镇南王就更加焦急。
镇南王恨不得把那孩子揣在手心里,不让他经历半点风雨,好健健康康的长大。
至于什么文治武功,琴棋诗赋,在儿子的性命无忧面前全然不值得一提。
因此,当他转过一条街道终于找到长子时,却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