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儿子,惹不起。
陆承基俊秀的脸庞上覆着薄粉,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子在头顶绾了个发髻,其余的头发披散在腰背间。那件青色的纱衣如烟似雾,衬得他真有七分京城第一清倌人子辰的风采。
看门的侍卫到了离国后,就听过离国风月场的排名,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上京城第一清倌人子辰,却也听说过子辰的这一套打扮,偷偷的望着陆承基的背影啧啧感叹,“难怪要叫子夕!”
子夕正是陆承基刚重生那会儿,被楚天骄卖到玉楼春时,老鸨给他取的花名。
陆承基跟着儿子进了景昭的院子后,十分嫌弃的抹了一把脸上的薄粉,顺手就要去扯掉身上的青纱。
“混小子,你是不是故意恶心你爹?非要我穿成这样?”
陆乾坤拉住他爹的手,急道:“爹,您忍忍吧!这云烟萝在如今的汉阳城可不好找。五十两银子一件呢!”
陆承基气呼呼的住了手,叉着腿坐在了凳子上,面露凶光,恨不得把亲儿子给大卸八块。
若不是陆乾坤下不了手,他何必重操旧业,扮做小倌,混进将军府?
“下一步怎么办?你要是今晚不让我混进景竺的房内,我就捶死你!”
景昭看见他爹这身打扮,也觉得辣眼,不过却觉得太祖爷爷这主意真的是太妙了,别说,他爹这副新的皮囊,生得确实是好。
看他爹发怒了,陆乾坤也犯怵,只得告饶道:“爹,你先在院里睡一觉等着,我去景竺院里走走,先哄他放松警惕,晚上再来接你。”
“滚吧!”陆承基不耐烦的喝道,自己爬上了房里的榻,盖上了被子呼呼大睡。
陆乾坤自是去了景竺的房中。
“昭儿,听说你带了个人进府?”景竺正好醒着。
陆乾坤拧着眉淡淡道:“心烦,让他进来给我弹弹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