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重大,发誓守口如瓶。
陆云奇独自留在房中,捧着那盒丹药,脸上阴晴不定。
时而,他展颜含笑,呢喃道:“皇兄,你终于要死了吗?你欺负了我一辈子,终究还是会死在我前头。”
时而,他又蹙紧了眉头,忧愁道:“这明显是有人在给陆云奎下毒,陆云奎一旦驾崩了,背后之人必有后招。”
这丹药,正是前几日陆云奇进宫,陆云奎赏赐他的那一盒。
陆云奇洞悉了丹药中有毒的秘密后,坐立不安,一方面被他皇兄折磨了一辈子,不说,有种报复的**,另一方面,又担心因陆云奎的死,让背后之人的奸计得逞,伤害到江山社稷。
最终,他选择了静观其变,毕竟徐大夫说陆云奎就算吃了这丹药,至少也能撑半年。
但其实,这丹药,陆云奎已经吃了快三个月了,近日出现了腹泻症状。
陆云奎身体不适,便让太子陆元清日日在御书房帮着理政,他有精神的时候,也会指点一二。
陆云奎半卧在龙榻上假寐,本就骨感的脸颊,更显消瘦。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深陷的眼窝中,眸色浑浊,等看清了眼前的景物,还是在御书房时,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又梦到了自己身处太庙之中,被困在一张画像里,眼睁睁的看着太庙着火了,听到奔逃的太监们呼喊:“城破了,东夷和西戎的联军打进上京了。”
那只是一个梦,却如此的真实,陆云奎心生寒意,坐起了身,问下方正坐在小机子上批阅奏折的陆元清:“西北可有奏报?”
陆元清慌忙放下手中的朱笔,起身上前回禀:“西北急报,斥候潜入西戎获悉,西戎可汗阿史那佗钵调集了三十万大军,即将南征。急报刚刚送到,儿臣看父皇难得安寝片刻,没忍心唤醒父皇。”
说完,陆元清将楚炎刚刚八百里加急送往上京的奏折,呈报了上来。
陆云奎看完楚炎的奏折,结合梦中情景,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
他急问道:“楚戈呢?楚戈不是在西北吗?他有没有奏折?”
陆元清有些为难的轻声提醒:“父皇,前两日才收到了离阳侯的奏折,因父皇下旨召楚天骄楚大人回京,楚大人被秋税事物困住,暂时脱不了身。离阳侯请旨代楚大人回京复旨,如今应该快到上京了。”
陆云奎松了一口气道:“回来了好,有楚戈在,上京绝不会城破!”
陆元清有些不解,此时不该担心西北有失吗?为何父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