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墙头草,两边都不想得罪,这让陆兆凌很是头疼。
怕楚天骄报复,在路上行刺他,陆兆凌已经称病好几日,不敢上朝了。
楚天骄终于离开了上京,陆兆凌觉得再不去上朝,他父皇该派人来查问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寅时末,陆兆凌收拾好出门,往皇宫方向行去。
他并没有掉以轻心,今早还是带了十几名护卫,乘坐着特制的马车,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时不时的掀开窗帘,看看街上的动静。
此时天还没亮,朱雀大街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官员的马车,静悄悄的。
走了一小段路,马车开始颠簸起来。
陆兆凌在车里高声问道:
“怎么回事?”
顺心坐在前面车夫旁边,扭头对车里说:
“不知哪家运煤的车,缺德冒烟的在路面掉了好多碳块。”
这个时辰,城门刚开,确实会有运煤的车进城,往大户人家运煤。
陆兆凌只微微皱了下眉头,叮嘱了一声:
“小心一些。”
马蹄的“嘚嘚”声,和车辕压在炭块上的咔嚓声混杂在一起。
陆兆凌一夜没睡好,有些困倦,开始闭目养神。
顺心其实也没睡好,刚想也闭会儿眼睛,突然,看见了前方浓黑夜幕中出现了一个灯笼。
顺心揉了揉眼睛,橘黄色的烛火在灯笼里跳跃,刺眼的火光驱散开一团黑暗,形成一个人形的光晕。
光晕的中间,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原来,是路中间站了一个人,那人手中提着一个灯笼。
“殿下,殿下……”
顺心急急的喊道。
陆兆凌猛的睁开眼,问道:“什么事?”
车厢外传来顺心的声音:“殿下,快看前面。”
陆兆凌掀开门帘,探头望向前方,不尤的打了个寒颤。
他目力不错,虽然隔了一段距离,借着灯笼的光,看清楚了那个娇小的身影,是楚家的丫头桑葚。
陆兆凌每一次碰到这个丫头,必定会倒霉。
他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掉转车头,回府!派人去宫里给我请假,就说我病了。”
虽然前方看似只有桑葚一人,但陆兆凌依然没勇气再走下去。
“那个丫头一定是带了人来杀我的!”
陆兆凌不肯上当,焦急的催促着马车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