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
李伯昌却只能对境内管辖的富户下手。
屠尽梁家满门这种事,谁都不知道李伯昌是不是第一次做了。
当清理将军府的士兵,从后院押来几名活捉的东夷奸细时,楚天骄立即从中认出了梁兴。
“竟然是你?我之前还想不到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秦将军毫无防备的死在府中,原来是你这个叛国贼。”
梁兴身上受了好几处伤,应该是刚才与这些将领打斗的时候所受。
他此时发髻散乱,脸上有青紫,唇边带血,形容狼狈,却桀骜不驯的瞪着楚天骄:“小丫头,又是你坏我的事!”
他也认出了楚天骄。
当日在南宁州牧府,梁兴被他的大哥幽禁在书房的暗室中,楚天骄闯入,曾与他有过一袭对话。
那时的梁兴,并不想投东夷人,才会被早已投靠东夷人的梁成关了起来。
听到对方认出了自己,楚天骄确定这是梁兴,而非梁成。
“你是梁兴?你当初不耻你哥和谢容安的做法,宁愿被关着,如今为何替东夷人卖命?”
梁兴啐道:“我恨我当日没能早听兄长的话,早些反了。才会害我梁家满门死在李伯昌这狗贼手上。”
一旁的李匡闻言,脸色骤变,厉声道:“你梁家满门,死在东夷人手上,关我爹何事?”
梁兴骂道:“你就是李伯昌的狗崽子?
你还想替你爹遮掩?
我与兄长都已答应将家人送往东夷,东夷人得了失心疯才会冲入守卫森严的胶州城去杀我全家。
除了李伯昌,再不会有第二人有这般狠毒手段。”
李匡不笨。
他之前只是从未想过屠梁家满门的,会是他爹。
此时有人当面点出来,他前后一思索,便知梁兴说的是真话。
李匡本不是心软之人,但梁家人他也接触过,听说是自己的爹屠了人家满门,心中也像被巨锤砸了一下,窒息得难以呼吸。
“不……我不相信!”
李匡本能的抗拒着真相,转身冲了出去。
楚天骄早就猜到了梁家的事,是李伯昌下的手。
“梁兴,家仇与国仇,是两回事。你与李伯昌的恩怨我不管,但你叛国,却是实打实的。
说,你与关外之人可有什么暗号?
他们如何知道你们得手与否?”
梁兴冷笑:“我既然敢来这雍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