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里用‘隔墙有耳’的法子,在唯一一个能乘凉的大树后头建一堵窃听墙,这样有人心怀不满就能快点抓到证据,然后该流放流放,该充军充军……都先这么给吃给喝的关着,慢慢窃听,慢慢审查。”
所谓“隔墙有耳”,指的是锦衣卫常常会在被监视的王公大臣家紧挨着的地方砌墙,而这些可以窃听的特制墙,砌墙的时候用了锦衣卫的独门诀窍,声音是单向传导到密室,然后被记录下来的。
实际上,洪武朝的锦衣卫,对王公大臣的监视,确实是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甚至有技艺高超的画师因为画工了得而入职锦衣卫,其主要任务就是负责在隔壁给监视对象画画。
有一次大儒宋濂在家里饮酒,第二天朱元璋问他跟谁喝了,宋濂诚实作答,朱元璋就非常开心,因为宋濂的回答与锦衣卫画的座次图完全一致。
而这一切,也正是朱元璋基于对相权乃至整個文官集团的不信任所导致的。
所以,朱元璋现在面临的最主要问题,就是如何让皇权彻底凌驾于整个文官集团之上,并且永远不受文官集团威胁,让相权永远不会再次出现。
朱雄英误打误撞,只是让胡惟庸案的规模没有扩大到那种骇人听闻的地步,但这并不能改变朱元璋所面临的这个皇权与相权的核心矛盾问题。
而确定答案真的没了以后,朱雄英虽然有些无奈,但好在线索还是很多,就算爷爷可能穿越导致暂时忘了答案,但没准以后就想起来了,或者他这头也能查出来,因此朱雄英暂时按捺了下去,开始问起了爷爷的现状。
毕竟,从第一次神秘漩涡开启到现在,朱雄英其实一直没有好好了解过,爷爷穿越到大明后是个什么情况。
“爷爷,你那头是哪年?近况如何?”
听着大孙的询问,朱元璋心里很暖,大孙还是关心自己的,而且这头和那头时间流速不同这件事,他也已经确定了,因此对于大孙的询问,并不觉得奇怪。
“洪武十五年,还挺好的,就是胡惟庸案的事情有些烦。”
朱雄英听到这个回答,心里也颇为踏实,既然能接触到胡惟庸案,说明爷爷应该是做官了,因为在明初,商人的地位是非常低**的,属于是“想被卷进胡惟庸案都不配”的那种。
而且爷爷没被胡惟庸案牵连进去,估计也不是什么大官。
这样说来,自己倒是可以利用这边的物品和信息,帮衬爷爷一把。
毕竟,爷爷在那头独自奋斗,估计也很不容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