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站着,对自己身后发生的事情毫无所觉,只是被乔碗碗笑得浑身发毛。
这孩子是有什么毛病吗?
假如现在老师手里有一朵花,他一定会一片一片把花瓣全都揪下来,,“把她拎到教务处去”、“不把她拎到教务处去”、“把她拎去”、“不把她拎去”……
两分钟后,老师终于在乔碗碗人偶般标准的笑容以及几百字不重样无间断发挥的自我反省中败下阵来。
“……别再被我发现第二次,有什么问题下课再讨论。”留下这句话,老师差不多是落荒而逃着回到了讲台桌上。
乔碗碗心满意足,坐下继续……给眼镜扔小纸条。
老师坐在讲台上发愣,全然没有留意到教室最后的动静。
这一回眼镜总算是有了点反应,虽然没有回应乔碗碗,却将纸条一一展开,看过后藏进了课桌抽屉里。
安娜贝尔好奇道:“主播,你扔给眼镜的还是数学题吗?”
乔碗碗一挑眉:“怎么可能?”
她闲着没事给眼镜扔数学题干什么。
她给眼镜丢了那么多纸团,就没一张是真的写了数学题的。
数学题只不过是她提前准备好的备用品,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在被老师发现的时候留个后手。
至于眼镜真正丢回来的那个大纸团,则被她偷偷藏进了随身空间里。
眼镜一定知道些什么,并且知道的还不少,否则她昨晚不会有那样的表现。她现在是乔碗碗最接近、把握也最大的突破点,乔碗碗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而她现在将纸条一张一张展开的模样,则说明,她很快就要被乔碗碗攻破了。
乔碗碗满意地收手,不再继续骚扰自己可怜的前桌。
而接下去十几分钟里,眼镜则一直显得心不在焉,时不时轻微地扭转身体,似乎是想转过来同乔碗碗搭话,最终却还是都抑制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些人对此毫无知觉,但也有不止一人觉得度秒如年。
早自习下课铃一响,老师便一溜烟地从前门跑走,速度快得像是后面有狗在追,眼镜则在老师离开教室的瞬间猛地转过身来,直直盯着乔碗碗。
盯着盯着,竟然还开始发起抖来,好像在看鬼似的。
就没看过胆子小成这样的npc。乔碗碗终于也被弄得无语起来。
她伸出手,在眼镜面前晃了晃。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乔碗碗终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