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解恨的话,再亲手给我几鞭子?”
她不怕皮肉之苦,只要能了却这桩仇恨。
尽管她并不后悔卖了他,但怎么说呢,冤家宜解不宜结,她还有理智,不想跟这些真正的皇家人为敌。
“田,不,颂也,我并不恨你。”
祁予安看着她,笑得温和纯善:“你还活着,很好。”
他这些年惦记她是不是在吃苦,还活着吗,也是一桩心头事了,如今她还活着,很好,他就可以放下这桩心头事了。
颂也不懂他的心路历程,听他说不恨她,便问:“既然不恨我,那应该也没有想报复我的意思吧?”
祁予安摇头:“没有。”
颂也见了,很开心,可看向他旁边的黑衣男人,又蔫了:“他说要为你报仇。太子殿下,你不会是想着借刀杀人吧?”
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是祁国未来的皇帝,所以手上不能沾血,也为了自己的好名声,便让他弟弟出手报复?
颂也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祁予安明白她所想,解释道:“我不知情。”
他真没想到弟弟会找到她。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还记着这件事。
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他想到了段玉卿,那时,弟弟还没三岁……
“好,不知者无罪,我信你。”
颂也一把推开御医,拢好衣服,站了起来:“我能走了吗?”
她一点不想留在这里。
完全弱势的处境让她很没安全感。
或许是这兄弟二人的威压感太强了?
“站住!”
祁辰安低喝一声,快步过去,挡在了她面前。
他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人,怎么能放她走?
他看向哥哥,眼神很坚定:“哥,她不能走!”
至于为什么不能放她走,他是没想的。
如果细想,便知道他没有理由留人。
眼下她跟他哥哥的仇恨挑明了,他哥哥也原谅她了,他确实没有理由留人。
颂也也是这么想,就很生气,质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走?你哥是太子,太子肚里能撑船,他才不计较这点小事!”
我计较!
你是个坏人,必须受到惩罚!
祁辰安心里这么说,可不知为何,总感觉心虚一些。
“你确实不能走。”
祁予安一语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