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王。
近来朝堂可以说是乱成了菜市场,谢相的门生和辛太傅的门生恨不得撸起袖子打起来。
昭宜大长公主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由骂道:“真是一条好狗。”
气归气,骂归骂,昭宜大长公主也不得不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一桩烦心事。
就在昭宜大长公主为此心塞不已时,京畿倒是传来一则好消息,勉强宽慰了她。
夜里,一个中年妇人被人五花大绑,推搡进了昭宜大长公主府。
她头发半白,满面风霜,但五官端正,勉强可看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儿。
昭宜大长公主倚靠在软榻上,一旁的侍女为她扇风,齐纵为她剥了一瓣橘子,喂到她口中。
吐出橘子核后,昭宜大长公主坐直了身子,打开一张画像,对比了跪在地上的女子。
她语气带着几分冷意:“你是岑府上的白姨娘?”
白姨娘把头撇过去,不愿答话。
一旁带他过来的牙人道:“可不是嘛!当初岑家被抄,奴仆都重新发卖,这个白姨娘趁机溜走,东躲西藏,幸好她的奴籍未销,连盛京都没走出去,小的听大长公主的吩咐,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她找了出来。”
昭宜大长公主细细对比了画像,确认是眼前人,便对牙人道:“你做得不错,来人,赏他十金。”
那牙人拿了赏金,高兴地对昭宜大长公主磕了好几个头,才揣着袖子离开。
人走后,昭宜大长公主看了齐纵一眼。
齐纵便上前,不顾白姨**反抗,将白姨娘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末了,齐纵道:“看来她这段时间没少吃苦,但我观她手上脚上都有老茧,不像最近磨出来的。”
昭宜大长公主道:“这倒是奇怪了,岑府好歹也是钟鸣鼎食之家,再不济,也不会让一个姨娘吃苦,更何况...”
昭宜大长公主眉头紧皱:“安歌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个白姨娘当是岑嘉树的生母,岑嘉树又和凉国皇室沾亲带故的,那这个白姨娘也该是皇室中人才对,更不应该手脚有老茧。”
齐纵也弄不明白,压着白姨娘用刑,逼她说出实话。
白姨娘在刑具之下,说出她是长平郡王的女儿,当年长平郡王落了难,才辗转来到大殷,又在阴差阳错下被岑侯爷买入岑府,延续香火。
这话似乎很合理,也让昭宜大长公主和齐纵弄清楚了岑嘉树为何叛国,但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