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御驾亲征后,便一口气拿下碧玉、西永和九乡,此时士气高涨,我方当一鼓作气,继续进攻。”
付记打断费逸礼道:“费将军,崇涧被夺,无论是支援还是军备一时半会儿都跟不上,一味前行,岂不是陷我军于孤木难支的境地?咱们也就罢了,圣上乃万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
费逸礼道:“我军装备精良,夺下西永和九乡并未折损过多兵马,至于军备,待夺下城池,城中一应粮草兵器,还不是任我等夺取?”
在费逸礼看来,完全不需要担心补给,每拿下一座城池,便抢一座城池,这叫就地取材。
付记跟费逸礼不对付是早有的事,如今意见上又出现分歧,自然是谁也不愿意让谁。
付记据理力争:“碧玉城是一座空城,西永和九乡都是贫瘠之地,大军占据后,百姓早早撤离,根本没有收缴出多少好东西。”
费逸礼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们在城中搜刮出来的禽兽和粮草也不算少,供兵马食用绰绰有余。”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在营帐内吵得不可开交,应苍的头都要炸了,他大喊一声:“都住口!”
付记和费逸礼连忙闭上嘴。
应苍冷着一张脸,看向岑嘉树道:“你曾是殷国人,你说一说!”
岑嘉树忽然被叫,莫名打了个激灵。
这些日子他在凉军之中可是个十足的边缘人,没想到应苍居然会在这么关键的问题上询问他的意见。
岑嘉树稳了稳心神,倒是没有顺着付记或是费逸礼的话说下去,而是道:“听说殷国有内乱,南川王反了。”
应苍颔首,心里一阵焦躁:“是,他不仅反了,还一路攻向边关,来者不善。”
岑嘉树道:“我有一计,可令殷国内部自乱阵脚,让虞廷应接不暇。”
应苍一挑眉,他对殷国内政虽有了解,可终究没有岑嘉树这个土生土长的盛京人清楚:“什么计?”
岑嘉树在应苍耳畔耳语一番,果然看到应苍眉目舒展起来。
末了,应苍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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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天,对于殷凉两国人来说,都格外难熬。
商清晏骑在马上,分明是仲春时节,天气正慢慢转暖,他却还披着厚重的狐裘。
受了那两次险些要了他命的重伤后,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再加上这段时间的奔波劳累,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