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道:“你之前不是说会是庞冰吗?怎么来了个吕岩?”
岑嘉树道:“若是庞冰在,他作战更为勇猛,只怕更加棘手。”
吕岩一双圆眼瞪着岑嘉树,似乎在说“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岑嘉树连忙道:“诸君莫看今日城墙之上,那张黎头发乌黑,神采奕奕,实际上他已经年过五旬,我离开殷国时,他的头发都白了一半,而且满身伤病,莫说对上吕将军了,便是军中随意一小卒,只怕都能把他打趴下。”
“年过五旬?”
“是了,今日遥遥望着,那个张黎的确满脸褶子,气势还不如身边的守卫。”
“年纪这么大,那个神威大将军为何派他守城?”
其中一个将军对吕岩拱手道:“恭喜吕将军,贺喜吕将军。”
吕岩看着他道:“何来之喜?”
那人道:“神威大将军派一个五旬老汉守国门,却不用猛将庞冰,看来那个庞冰定是出了什么意外,而且神威大将军手底下已是无人可用。”
吕岩原本凝重的脸色果然见好。
那人继续道:“今日只是第一战,兄弟们难免有些手生,再加上风向不好,那邕城城墙又是去岁修过的,所以咱们没能讨到便宜。但下一次,那个张黎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原本有些颓丧的氛围,因此人的话有所好转。
后面的七天里,吕岩攻城两次,每次都拼尽全力进攻,可都没有讨到好处,凉兵士气逐渐低迷。
吕岩再次召人议战:“奶奶个腿儿,那个张黎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头,不解甲归田,颐养天年,来这里有什么城墙!”
之前那个信心十足之人,也不能再盲目吹捧凉兵了,而是道:“吕将军,咱们得换个策略。”
吕岩眯起眼,看着舆图道:“既然一时半会儿攻不进去,那咱们就激那群缩头乌龟出来。”
岑嘉树略微皱眉,他想说张黎不比庞冰的莽撞,那是个谨慎小心的人物,想要激他出来,只怕不易。
可眼下岑嘉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只能任由吕岩去试。
吕岩果然如上一世一般,命人在城墙下叫骂,骂得十分难听,不堪入耳。
城中一些人听到这些话气愤不已,一个个义愤填膺道:“这群下作的凉狗,打不赢就用这种卑鄙的法子。”
他们去看张黎,没想到张黎比他们还要平静,仿佛外面那些凉兵骂的不是他的家人祖宗。
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