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痛哭:“儿啊!朕的孩子!”
太后被推到一边,险些倒在雪中,无视宫人的搀扶,潸然泪下。
虞安歌看到这一幕,疑惑这对母子表现奇怪的同时,心里也泛起浓浓的悲哀。
若非殷国势弱,怎会被几个粗鄙凉使羞辱到如此地步?
就连皇后落了龙胎,也不能杀尽这群嚣张的凉使复仇。
这种悲哀之情不仅虞安歌有,跪在这里的所有人,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宫女太监,全都感受到了。
太平日子过久了,虚假的繁荣,强大的幻梦,终于到了被戳破的一天。
万古辉煌楼便是建得再华丽,也抵不过国政的混乱,国库的空虚,边关防守的岌岌可危。
凉使的到来,在大殷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把所有人都抽醒了。
可惜为时已晚。
谢皇后落胎,照理来说那未出世的胎儿是不能上玉牒,入宗庙的,但圣上哀恸至极,哪怕月份太小,连男女都看不出来,圣上还是将其追封为皇太子,又为这孩儿取名“朝晖”。
朝晖,晨曦破晓,生机勃勃之意。
但愿大殷能熬过漫漫长夜,看到强盛的曙光。
满盛京缟素,皆为皇太子服丧。
鸿胪寺里挂满了白幡,来往官员小吏头上也都蒙着白布,不许有笑声发出,不许有笑脸出现。
一个小吏无意间露了个牙齿,被误认为笑脸,便被上峰拖到庭院里狠狠打了三十大板,惨叫声和求饶声令所有人胆战心惊。
萧尝颇为头疼地把窗户关上,将这小吏的哭喊隔绝在外,目光触及一脸无知无觉,浑不在意的应苍身上,不由更加头疼了。
“主子,费逸春已经废了,还是将他交出去,以平殷人怒火吧。”
谢皇后小产后,圣上不欲向凉国发难,只要求处置费逸春一人,给了凉使一天时间,让他们交出费逸春。
费逸春没瞎之前,的确堪称应苍的得力手下,便是瞎了之后,应苍也在他面前保证过会替他出这口恶气。
萧尝原以为会费一番口舌,却没想到应苍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像是扔什么**一般,道:“交出去吧。”
萧尝准备的一肚子劝解的话,被他默默吞了下去。
得了应苍的准,萧尝生怕他反悔一样,连忙带着鸿胪寺的小吏去找了费逸春。
应苍坐在屋子里翻看殷国的杂书,很快便听到了费逸春的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