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虞廷道:“臣觉得,甚好。”
这是一场君臣的博弈,是一场九五之尊,和手握重兵大将军的博弈。
旁人便是心有不服,便是万般不忿,便是觉得圣上这个决定是昏了头,撞了鬼,也不能从中插嘴。
圣上感叹道:“大将军知礼。”
虞廷回头瞪了虞安歌一眼,其中充满无奈和失望,却只能转化成一个严父对“儿子”的训斥。
虞安歌压下所有情绪,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这时,一个武将忽然出声:“敢问圣上,要派何人前往边关,成立军司?”
圣上看着那个武将,反而追问道:“以你所见,朕当派谁去?”
那个武将明显心里存着气但他又不敢摆到明面上来,于是道:“依臣所见,文武之分过大,若一定要文官前去督察军务,起码要一个懂兵法,知兵道之人,若军司只会纸上谈兵,怕是要拖垮军防,万害而无一利。”
圣上道:“爱卿所言有理,朕亦有此意。”
武将继续道:“那依圣上看,该派何人前去?”
圣上对那武将道:“爱卿可有人选?”
武将冷着一张脸:“臣是粗人,从来不与文人相处,听见之乎者也就烦,哪里知道?”
这武将说话,不无赌气的意味。
文官成百上千计,会武者,懂兵者,屈指可数。
圣上脸上露出沉思之状,几息后,他看向站在百官之首的商渐珩道:“太子可有推荐人选?”
商渐珩上前一步,拱手道:“儿臣推荐兵部侍郎徐津,他虽是一甲进士出身,但在兵部历练已逾十六年,不失为一个文武兼备的人才。”
圣上喃喃道:“徐津。”
徐津走上前去,对圣上叩拜道:“臣意自荐,为国效力,为圣上分忧。”
圣上扫了徐津一眼,又看向谢相:“谢相以为如何?”
谢相笑得一脸谦和,宦海沉浮多年,这场朝堂上无形的硝烟呛得他愈发谨言慎行。
他岂会不知太子想要凭借这一手军司拉拢神威大将军的打算,但圣心难测,他未涉此局,哪里敢乱迈脚?
谢相道:“说来惭愧,臣座下门生众多,却挑不出来一个能文能武之人。”
圣上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谢相总爱躲事,罢了,朕不为难你。”
谢相含笑应下,并不把这当作训斥,也没有引起旁人的在意。
毕竟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