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丫横斜。
每行一步,树叶缤纷,草屑翻飞,竟比在外围场还要酣畅。
终于到了一处草地绵软的山谷,商清晏的马儿或许是绊到了岩石,整匹马向前跌倒。
见到此情此景,虞安歌不由为他捏了把汗。
好在商清晏身形灵活,及时从马上跳了下来,连续翻滚几圈后,躺倒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那匹受伤的马在地上打滚,喘着粗气,怎么也站不起来,无助地在地上嘶鸣。
虞安歌快速勒紧马绳,下马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商清晏道:“王爷真是好本事。”
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同时坑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让他们互相猜疑,自己却是骑着马跑了。
商清晏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虞安歌不大明白:“王爷这是做什么?”
商清晏一条胳膊搭在眼睛上,语气带着点儿淡淡的忧伤:“本王在其中做出的牺牲,是你这种人想象不到的。”
虞安歌挑了一下眉:“什么?”
商清晏长叹一口气,手背遮住了眼中的悲伤,他口中吐出几个字:“脏得我难受。”
虞安歌:...
倒也在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看着商清晏那身白净的狐裘布满了草屑,灰尘,以及被荆棘划出来的大小口子,以商清晏的洁癖看来,的确是付出了不小的牺牲。
虞安歌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手在后腰的衣襟上擦了擦,而后过去伸出一只手,要拉商清晏:“我拉王爷站起来,这草地也不干净。”
商清晏移开自己的手背,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由眯起眼,虞安歌一看,这么一来更像狐狸了。
商清晏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比正常男子的手要小一些,但上面微微暴起的青筋,和略显粗粝的薄茧,都蕴藏着力量感。
商清晏正想把手搭上去,到了半空,就皱着眉头道:“我的右脚崴了。”
虞安歌无奈一笑:“合着王爷也不是神机妙算,惊马时,就没想到自己也会受伤吗?”
商清晏晦涩不明说了一句:“做戏得做全套啊。”
虞安歌无法,只能盘膝坐在他身边,百无聊赖道:“刚刚咱们跑得太快,也不知道四皇子他们什么时候能找来。”
商清晏把双手枕在自己的脑后,沐浴着秋日泛黄的阳光,苍白病态的脸总算多了几分鲜活:“且等着吧。”
他来过围场,刚刚跟虞安歌走的路